“本公主不明白,王妃為何愿意施以援手,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所謂的‘投緣’?”
秦王妃是生意人,常道無奸不商,她不相信這個女人毫無所圖。
柳凝歌拿著筷子,輕輕敲了一下碗邊緣,“先前本宮與你提起過,打算建造一條直通各國的商路,從地理位置來看,想要達成這個目標,夏國是必經之地。”
夏國位置特別,恰好在規劃好的商路正中間,如果夏知心成為了女帝,許多事辦起來會方便許多。
“這個好商量,與大梁通商也能讓夏國變得更富足。”
“嗯,高丞相過幾日就得去幽州,那地方離夏國近,你回到都城后,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和他商議。”
夏知心下意識看了高思安一眼,“這樣麻煩丞相,是不是不太好?”
“公主客氣了,能為王妃與您分憂,在下樂意之極。”
“好,那這事就這么說定了。”夏知心端起酒盞敬向了兩人,“王妃,高丞相,這杯酒本公主敬你們二位,往后還望多提點關照。”
柳凝歌執酒回敬,觥籌交錯間,這頓飯吃的格外輕松。
酒過三巡,夏知心喝的有些醉,她踉蹌著從凳子上站起身,一把抓住了高思安手臂,“高丞相,可有婚配了么?”
“回公主,不曾。”
“那丞相心中可以心儀的女子?”
“沒有。”高思安短短半年內從戶部尚書攀升到丞相之位,每日忙得只能睡兩個時辰,哪有閑心風花雪月。
夏知心打了個酒嗝,將手腕上的玉鐲摘下,鄭重的放在了他掌心。
“公主這是何意?”
“……”她醉的太厲害,腦子里昏昏沉沉,舌頭也像打了結,來不及解釋就倒了下去。
柳凝歌喚來關盛,讓人備下馬車將夏知心送回了驛站歇息。
高思安還在盯著手里的鐲子發愣,一臉茫然。
“丞相還不懂公主的心思么?”
“臣愚鈍,還請王妃明示。”
“她喜歡你呢。”柳凝歌喝了口普洱茶,調侃道,“春心萌動,以玉鐲寄情,丞相如此聰明的人,怎么連這個都瞧不出來?”
“王妃是說,公主對微臣……”高思安立刻否決了此事,“這不可能,臣與公主并無過多交集,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一定是王妃誤會了。”
“嘖,丞相在朝堂上敏銳無比,怎么到了男女情愛上這般遲鈍。”柳凝歌沒打算多,畢竟這種事講究緣分,說多無益,“時辰不早,本宮先行一步。”
“是,王妃慢走。”
她策馬回了王府,秦禹寒尚未歇下,正坐在桌邊翻看案務。
“不是讓你好好休息么,怎么不去榻上躺著。”
秦禹寒抬眸看向她,“耽擱這么遲,喝酒了?”
“嗯,喝了點,沒醉。”柳凝歌走到秦禹寒面前,奪走了他手里的書冊,“這些等你傷好了再處理也不遲,我扶你去躺著。”
“好。”
兩人走至床邊,柳凝歌道:“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傷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