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北搖頭嘆息,“子潤難不成忘了,姚府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繼母,若被她知曉我尋到了神醫,定會想盡法子從中作梗,到時可就麻煩了。”
“對,我怎么沒想到這一茬,還是羽凝姑娘思慮周全。”
“好了,時候不早,我們就不要在這里叨擾了,羽凝姑娘,在下與子潤先行告辭。”
“好,二位公子慢走。”
總算送走了這兩人,柳凝歌抬眸看向秦禹寒,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好夫君,還在生氣呢?”
男人沒有理會她,面無表情的走到了窗邊。
“你方才也看到了,那白子潤就是個心直口快又沒心機的紈绔子弟,我與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嗯。”秦禹寒淡淡應了一聲。
柳凝歌厚著臉皮又湊了上去,“夫君這么晚怎么還沒休息,難不成想我想的難以安枕?”
“折影稟報有兩個男人闖入了庭院,我來看一眼。”
“嘖,他報信的速度倒是挺快。”柳凝歌道,“剛才那兩位,身子孱弱些的就是姚家大公子,他與你所說的差不多,的確是個謙謙君子。”
“你救他,勢必會引起姚家注意,到時面對的陰謀算計只會更多。”
“無所謂,這不是還有你在么?”她從后背緊緊抱住了秦禹寒,“我家夫君無所不能,別說小小的姚家,就算有千軍萬馬,你也能護我周全。”
“凝歌,我沒你想的那么厲害。”秦禹寒轉過身,借著朦朧燭光注視著她的雙眼,“在大梁時,你屢次落入險境,這次又墜下山崖,差點喪命,人人都覺得我武功高強,戰無不勝,可我也是會害怕的。”
他這段時日夜夜噩夢纏身,輾轉反側間,皆是柳凝歌墜落山崖時的場景。
若不是上天庇佑,存了幾分好運,說不定此刻已經是天人相隔了。
“禹寒,我們要爭的是巔峰之位,遇到些危險也是理所應當的,溫太醫的事是個意外,我可以向你保證,從今以后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吃一塹長一智,經過這件事以后,除了秦禹寒,她絕不會再將后背交付給任何人。
“你向我保證過無數次,可每一次都食了。”
“不,有一件事我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什么?”
柳凝歌淺笑,“永遠愛慕著你,至死不更改。”
秦禹寒原本有許多責備她的話想說,可聽到這句,所有話都消失在了唇齒間。
這個女人,真是將他拿捏的死死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就知道哄我。”
“你是我夫君,我不哄你哄誰去。”柳凝歌知曉他怒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膩膩歪歪在他懷中蹭了蹭,“我累了,咱們去歇息吧,明日還有好多事要忙。”
秦禹寒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好,都依你。”
他將懷中女人抱去榻上,打落紗簾,掩去了搖曳的燭光。
打不得,罵不得,那就做些其它事補償回來也是一樣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