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凝歌起身準備回房間,剛踏出門,就與芙蓉打了個照面。
“羽凝姑娘。”
“芙蓉?你尋我有事么?”
“確實有一樁要事,這里不宜詳說,可否去房中喝杯茶坐下聊?”
“當然。”
兩人去了一旁的房間,芙蓉開門見山道:“我這幾天觀察海棠,覺得她不太對勁。”
“你不提我都快把這號人忘了。”柳凝歌擰眉,“她傷勢如何了?”
“臉算是徹底毀了,葛媽媽心慈,沒有把人趕出去,而是留在后院給了個漿洗的活。”
“她從前十指不沾陽春水,哪里甘心做這種活。”
芙蓉點頭,“你猜的沒錯,她表面上沒多說什么,但在后院里并不安穩,洗出來的衣服也不干凈,葛媽媽念在她可憐,未曾計較。”
“心慈是好事,但一味的心慈,只會為自己招惹麻煩。”海棠壞到了骨子里,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我人微輕,不好去葛媽媽面前直,這些話還是你說比較合適。”
柳凝歌應了一聲,“我會找個機會與她好好聊聊此事。”
“嗯,還有一事,陸志明……”
“我也有好幾日未曾見到他了,許是宮里政務繁忙。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會鏟除此人,就一定不會食。”
“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芙蓉點到為止,不再過多糾纏這個話題,“今日有人翻了我的牌子,我得去準備著,就不多叨擾了。”
“好。”
柳凝歌目送她離去,暗自嘆息。
芙蓉骨子里的傲氣仍舊存留著,卻能云淡風輕說出伺候恩客這種話,可想而知,這些年來遭受了多少屈辱。
她會將陸志明從風光無限的位置上拽下來,讓這個男人為從前所做的罪孽付出代價。
‘咚咚咚。’
柳凝歌正在沉思,門陡然被敲響。
“羽凝姑娘,有人找你。”
“何人?”
“是位年輕的姑娘,我也未曾見過,不過看樣子并沒有敵意。”
年輕姑娘?
柳凝歌腦海中瞬間閃爍過一個名字,嘴角止不住上揚,“讓她進來吧。”
“好。”
片刻后,門被推開,一道敏捷的身影迅速沖進了房中,抱著日思夜想的主子嚎啕大哭。
“屬下總算見到主子了。”
“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么,莫要哭了。”柳凝歌無奈的替她擦拭著淚水。
白珂抬起滿是淚痕的臉,視線緊盯著主子,生怕眼前的只是個幻影,“您真的還活著,對么?”
“千真萬確,如假包換。”
“主子,是屬下無用,如果那日跟隨您一起進宮,后面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溫太醫影藏的那樣好,連我都沒料到他會是奸細,更何況你。”柳凝歌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怎么瘦了這么多,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白珂抽抽噎噎,“自從您墜崖后,屬下光顧著傷心,哪有心思吃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