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柳凝歌從實驗室里取出手槍,指向了海棠的太陽穴。
還未等她按下扳機,一道洶涌的內力鋪天蓋地襲來,方才還叫囂著的女人被拍出了幾尺遠,重重摔在了墻上,連嘔幾大口血。
秦禹寒蹲下身,一把將冰窖邊的柳凝歌拽入懷中,仔仔細細將她審視了一遍:“可有哪里受傷么?”
“沒有,我很好。”
“抱歉,我來遲了。”
柳凝歌搖頭,輕輕抱住了他的腰,“你來的很及時。”
“主子!”匆忙趕來的白珂見柳凝歌并未受傷,長長松了口氣,“屬下就知道,您一定能應對的了。”
“阿珂,這次的事你辦的很好。”
若換做從前,這小丫頭肯定會執拗的帶她先逃走,然后再想法子,救被困在風月樓內的其他人。
可這些女子都被嚇的六神無主,將她們丟下,除了活活被燒死沒有其它可能。
白珂明白主子絕對做不出拋棄朋友的事,所以第一時間往外跑,先通知官府的人來滅火,再將太子殿下帶來。
“屬下魂都快被嚇沒了,知曉您一定能躲避這場大火,所以才能沒有后顧之憂的出去求救。”
她的主子運籌帷幄,算無遺策,任何時候都有自保的能力,這一點沒有任何人能夠質疑。
柳凝歌:“先把冰窖里的人都救上來吧,官府的人都到了么?”
“到了,就在外面,風月樓鬧出的動靜太大,白家公子和姚家公子也來了。”
“嗯,阿珂,這里你先照應著,禹寒,我們去外面一趟。”
“好。”
兩人越過燒塌的樓閣,去了街市,風月樓門口,白子潤與姚安北正焦急的張望著。
“怎么還沒出來,安北,羽凝該不會出事了吧?”
“不會,羽凝姑娘聰慧,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會帶著樓內其他人往后院逃。”
“可是……”
白子潤還想說些什么,余光瞥見攜手而來的兩人,所有的話都噎回了嗓子眼。
外面人多眼雜,柳凝歌想松開秦禹寒的手,可這家伙像是故意的,不但要握著,還得十指相扣。
“公子,羽凝姑娘,看到你們無礙在下就放心了。”姚安北嘆道。
“多謝二位關心,這次的事發生的突然,好在受難的只有樓內之人,其他客人們都提前走了。”
白子潤:“這確實是不幸中的萬幸,可風月樓倒塌,羽凝,你以后何打算?”
“樓燒毀了,再建一座就是。”葛玉做了這么多年老鴇,手里的銀子重建一座樓還是沒問題的。
“唉,也只能如此了。”
約莫半個時辰后,在官差們不停的忙碌下,大火終于被撲滅。
樓內眾人被安全帶了出來,姚安北大度道:“在下有一座莊子閑置著,各位若不嫌棄,可以暫且進去住一段時日。”
葛玉感激涕零,“奴家替這些人謝過姚公子大恩。”
“在下和羽凝姑娘是朋友,故而不必見外,來人,將風月樓的人都帶去莊子,妥善安置。”
“是。”
人都被安頓好,剩下的就是處置罪魁禍首。
被摔得五臟六腑都快移位的海棠被拖到了街市上,她自從毀容后,還未見過這么多人,下意識想要用手遮掩,卻被官兵強行將手臂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