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馬車上,白珂問道:“主子,你認為那掌柜說的會是真的么?”
“除非他活膩了,否則不會拿這件事胡謅。”
“那陸志明未免太可惡了!”這個男人,竊取了旁人文章成為皇帝跟前的紅人,還過上了錦衣玉食的好日子,簡直無恥至極,“主子,屬下想不通,為何他不直接殺了付莫喬,難道不怕哪一日東窗事發么?”
“陸志明已是朝中新貴,就算付掌柜說的是真的,旁人也未必會信。況且動手危險太大,要是沒能一擊斃命,把人逼急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白珂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姑娘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我們很快就會進宮面見北邙皇帝,這件事,我會選一個合適的時機提起。”
“是。”
約莫兩柱香時間,柳凝歌回到了庭院,卻得知秦禹寒和衛云嵐被一起請去了衙門。
囡囡攥著帕子道:“那群侍衛帶走姑爺和衛公子時,看似客氣,但態度很強硬。姑娘,應該不會出事吧?”
“不會。”這兩人都是人中龍鳳,憑這些人還奈何不了他們。
“是,那奴婢就安心了。”
另一側,衙門內——
秦禹寒與衛云嵐對坐在桌前,一旁坐著的是池明。
“沈將軍,衛公子,冒昧將二位請來實在,還望別怪罪。”
“池大人說的哪里話,這一桌的好酒好菜,我們感謝還來不及,怎會怪罪。”衛云嵐執起酒盞淺酌了一口,贊道,“北邙的春日醉,果真名不虛傳!”
“衛公子要是喜歡,我這還有幾壇,稍后可以帶回去。”
“那本公子就不與大人客氣了。”
池明又給他滿上了一杯,視線落在了一旁緘口不的秦禹寒身上,“沈將軍為何不飲酒?”
“昨夜偶感風寒,剛服下藥,不宜飲酒。”
“將軍是習武之人,怎會無故染上風寒,可是夜間忘了關窗?”
秦禹寒:“北邙與大梁氣候相差甚大,此處陰雨不斷,到處潮濕的厲害,本將軍還未適應。”
“唉,在下也覺得北邙雨水過多了些,卻又沒辦法,還是大梁好,一年四季氣候分明。”
衛云嵐:“話也不能這么說,大梁雖說四季分明,但夏日有水患,冬日有寒災,兩國之間各有各的好處,沒法比較。”
“衛公子所有理,北邙今年的雨水比起前些年都要多,大壩還不知能支撐多久,一旦坍塌,又得有數萬百姓流離失所。”池明嘆道。
秦禹寒冷聲道:“既知曉大壩支撐不住,為何不讓工部派人前去加固?”
“不怕沈將軍笑話,北邙國庫實在拿不出修葺大壩的銀子了,現在只能順應天命,祈求上天憐憫無辜百姓。”
衛云嵐又灌下一杯美酒,道:“衛某此次前來北邙,雖說銀子帶的不算太多,但修個水壩還是綽綽有余的,為了表示對北邙君主的誠意,這筆銀錢就由本公子出了!
“這如何使得!”池明推脫道。
“池大人無需客氣,本公子所做都是為了百姓。”
“衛公子慷慨解囊,在下實在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來,這杯酒敬您!”
二人對飲一杯,池明坐下身,似有若無的看向了秦禹寒:“聽聞沈將軍慣用長槍,拳法了得,很少使用佩劍,可在下看您對腰間這把佩劍極為珍視,想必是很重要的人相贈。”
“此劍是本將軍師父從前的所賜,的確很重要。”
“沈將軍的師父也是一代梟雄,只可惜歲月匆匆,不服老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