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送來的藥果真效果奇佳,一夜過后,顧時堯的高燒消退了下去,慘白的臉上也恢復了些許血色。
他化險為夷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北邙,秦禹寒將賈老將軍的親筆書信遞到了對面坐著的小女人手中。
“師父信中對你的醫術稱贊不已,還說時堯已轉危為安,沒有大礙了。”
柳凝歌頷首,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查清楚是何人對阿堯下手了么?”
“查清了,是京都內一位世家子弟,從前與時堯有些過節。”
“此人明知阿堯是你的義子,卻敢暗中作惡行兇,不給些教訓,怕是要不將你這個太子殿下放在眼里了。”
秦禹寒:“我驟然被冊封為太子,朝中有異議者不在少數,他們都認為我并非最佳儲君人選。”
“可笑,你不是最佳人選,難不成他們是?”柳凝歌鄙夷道,“這群狼心狗肺的酒囊飯袋,秦竹率兵攻城時一個個躲的比誰都快,現在局勢安穩,又跳出來說一堆酸不溜秋的話,真是齷齪。”
“無需為了這些人動怒,等回了京都,我會將朝中蛀蟲連根拔除,清繳干凈。”
父皇這些年毫無作為,助長了這些歪風邪氣,他既然被立為儲君,就絕不會袖手旁觀,立誓要讓大梁重回鼎盛之時。
柳凝歌嘆氣,“說到底還是我耽誤了你。”
秦禹寒剛被冊封就來了北邙,一大堆事擱置在那來不及處理,這一個月里還不知局勢會變得如何。
“你我夫妻,從沒有誰耽誤誰這一說,京都有師父坐鎮,朝中還有高思安和蕭池連,不會出亂子的。”
話雖如此,可柳凝歌還是有些不安心,她側臉看了眼門外細雨朦朧的天際,道:“我們何時能入宮面見皇帝?”
“聽池明的語氣,應該是兩三日后。”
“嗯,那我盡快把其他事處理妥當,見完北邙皇帝咱們就回大梁。”
“好。”
面圣的事暫且還不急,姚安北的舊疾卻不能耽擱。
柳凝歌抓了幾劑藥,吩咐白珂給白子潤送了消息,約他在茶肆相見。
“見二公子一面著實不容易,還得事先派人報信。”
“羽凝姑娘就別消遣我了,誰讓在下府里有個刁蠻表妹。”
“二公子,并非我多管閑事,但趙茜的性子太過張揚,這樣胡鬧下去,遲早會為白家惹來禍端。”
白子潤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白家就這么一個后人,父親母親怎能放任不管。
“唉,這事在下會盡快想法子解決,多謝羽凝姑娘提點。”
“提點談不上。”柳凝歌將藥放在了桌上,“這是未來半個月的藥,切記讓姚公子按時服用。”
“好,有勞你費心了。”
“二公子不用這么客氣,風月樓重新開業后,還得麻煩你多去捧場。”
白子潤笑容挑達,半真半假道:“羽凝姑娘不在,風月樓也變得無趣了。”
“這話說的真是深情款款,不知道的還以為二公子對我情根深種。”
“你怎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