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云嵐擺擺手,“你我第一次相見,不認得也正常,安北兄才華斐然,卻整日悶在府內,實屬不該,理應多出來走走曬曬太陽,說不準病氣也能消散些。”
“在下何嘗何嘗不貪戀府外繁華,只可惜拖著這樣一具累贅的身體,去哪都有心無力。”
“唉,話說回來,最近各地鬧水患的事安北兄可曾聽說了么?”
“這事已傳遍陵京,在下雖然深居簡出,但也略有耳聞。”
衛云嵐道:“本公子前幾日入宮覲見,皇上的意思,是希望陳華留下的鋪子能盡快重新運轉起來,順便把賬目重新清算一遍,盡快投入戶部,用來接濟受災百姓。”
“皇上心系天下,乃是明君。”
“安北兄說的是,皇上的確是明君,但這事本公子一個人實在忙活不過來,不知你最近是否有空幫幫忙?”
“在下?”姚安北下意識推脫,“能得衛公子高看,是在下的福分,但生意上的事還是得找個精通的人來才行。”
衛云嵐:“安北兄年少時就精于心算,這份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若有你在身旁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可是……”
“別可是了,這也是為皇上和百姓辦事,安北兄身子不適,不如直接搬去本公子的宅院住吧,至于姚大人那邊,在下會親自去稟報一聲。”
姚安北陷入了猶豫,思索片刻后才開口:“還是等家父應允后在下再給衛公子答復吧。”
“行,那在下稍后就登門拜見姚大人。”
茶樓酒肆這種地方消息傳的最快,兩人這頓飯還沒來得及吃完,消息就已經到了姚府。
姚卓聽到下人稟報,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你說誰?衛云嵐?!”
“是,這消息千真萬確,做不得假,奴才還聽說衛公子邀請大公子入府小住,幫著打理陳員外留下的商鋪。”
“哈哈哈,好,好啊!”姚卓笑的嘴都咧到了耳后根,“我這兒子果然沒白養,哪怕成了個半廢的病秧子,照樣能名譽九州,為姚家帶來福報。”
“大人說的是,那這事您要應下么?”
“廢話!”這可是天上掉金元寶的大喜事,若是姚家跟衛氏能夠攀附上關系,今后還需要為銀子發愁么,“你快去幫大公子收拾行禮,直接送到酒樓,讓他好好幫衛公子辦事,府里就用不著他操心了。”
下人點頭,麻溜的往荒廢的偏院而去。
經此一事,姚府里怕是要變天了。大公子要是真的攀附上衛云嵐,夫人和二公子永遠別想掌控府內大權。
另一側的主院——
吳燕和二公子姚安成喝著參湯,得知這樁消息后,氣得將碗砸碎在了地上。
“這病秧子到底走了什么好運,先是攀上了寧安公主,現在又和衛氏公子有了交情,這讓我如何能對付得了他!”
相較于母親的氣急敗壞,姚安成顯得很無所謂,“母親,那姚安北一腳都快踏進棺材里了,有什么值得擔心的,說不準搬出去沒幾天就咽氣了。”
“你懂什么,他現在喝的那服藥表面上看著是調理身子的,實則是驅毒的,只要連著喝上一年半載,就能恢復成常人,到時姚家哪還有你的容身之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