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日的女子面容上總是含著羞怯,陳月也不例外。
她的樣貌算不上傾城絕色,但也能稱一句小家碧玉,鮮紅的嫁衣將皮膚襯的如凝脂般白嫩,杏眸里盛滿了對未來的向往和期待。
柳凝歌推而入,兩人目光對視,陳月欣喜的笑了起來,“皇后娘娘。”
“月兒這身裝扮連我都險些看直了眼,鎮安侯稍后來迎親,還不得被迷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柳凝歌調侃道。
“娘娘慣會取笑我。”她嬌嗔的低下頭,手里攥著紅蓋頭,掌心已經滲出了汗。
“很緊張么?”
“的確有些緊張,我曾無數次幻想過嫁給喬羅的場景,可這一天真的來了,卻覺得像做夢一樣。”
柳凝歌走上前,替她整理著衣領,“身為世家女子,大多都是聽從父母之命嫁一個門當戶對之人,如你這般能與心愛之人廝守的,縱觀整個京都城也找不出幾個,那些女子背后都羨慕的要命。”
“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陳月柔聲道,“當年救下喬羅,只是因為一時不忍,沒想到居然給自己救了個夫君回來。”
“他是個很好的男子,有擔當,對你上心,武功才智都是一等一的,這樣的好郎君,提著燈籠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怎么會,皇上那樣的男子才真是打著燈籠找不到第二個。”
柳凝歌輕笑,“傻月兒,你是不知道我剛嫁進王府時是什么樣子,那時的秦王冷的像個冰疙瘩,對誰都拒之于千里之外,脾氣也怪異的很,我巴不得早點跟他和離,離的越遠越好。”
“那些都過去了,皇上現在視娘娘為珍寶,世間只有您一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其實秦禹寒這種脾性,對女人來說很有安全感,他只對在意的人好,旁人連看都不屑于看一眼。
“好了,不說我,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我幫你把蓋頭披上。”
“嗯。”
這蓋頭是喬羅親自讓人去縫的,上面滿是鴛鴦圖案,象征著二人未來能夠恩恩愛愛,不離不棄。
“傾蓋如故,白首如新,月兒,成了親你就是鎮安侯夫人了,愿你往后能夠平安順遂,再無任何煩心事。”
“會的,多謝娘娘。”
迎親的流程很繁瑣,約莫小半個時辰后,門外傳來了吹吹打打的聲音。
本就有些緊張的陳月額頭都滲出了薄汗,柳凝歌用帕子給她擦了擦,安撫道:“別緊張,和往常一樣就行了,待會喬羅會親自過來將你抱上喜轎。”
“這是不是不太合規矩,不應該是喜婆攙扶我過去么?”
“他本就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這一天喬羅等了這么久,當然事事都得親力親為。”
陳月一聽這話更羞了,咬著唇話都說不出來。
柳凝歌不再逗趣她,耐心等著新郎來敲門。
院外鑼鼓聲響徹整個府邸,賓客們紛紛對鎮安侯這位新貴表示恭賀之情,喬羅一一謝過,目光止不住往后院飄去,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即將過門的妻子。
“咱們就別在這堵著了,沒看到侯爺想見媳婦了么,快快快,都讓開,一群沒眼力勁的。”
不知誰咋呼了一聲,堂內瞬間哄笑一片,喬羅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拱手示意,隨后走向了新娘待嫁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