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里凌晨兩點多,羅敬業口渴起來喝水,無意間一瞥,接著他瞬間就腿軟跪了下去。
客廳的窗戶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隱隱出現了一張人臉。
那女人,正瞪著黑漆漆的眼眶、直勾勾的往沙發這邊瞧!
“鬼啊啊啊啊啊!”男人聲嘶力竭的吼叫,頓時把大半個小區都吵醒了。
物業過來一看,屁事兒沒有,于是不顧羅敬業的懇求,很快就滿臉無語的走了。
酒鬼的話,果然不能當真。
什么妖啊鬼的,都是幻覺。
心驚膽戰的過了一夜,第二天羅敬業連東西都沒敢收拾,直奔酒店開房去了。
同樣的時間,不同的地點,這回那女人直接出現在了浴室。
洗澡的時候發現水變成了紅色,羅敬業當場就嚇尿了。
“好人……你是好人……”木呆呆的重復著這句話,很快,周姨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幫幫我吧……再幫幫我吧……”
這個時候,羅敬業終于發現面前這個女人是自己新聞里的女主角了。
一個得寸進尺,一個滿嘴謊,一人一鬼就這樣苦苦糾纏了起來。
刀落在自己身上終于知道疼了,面前的女人哪兒有一點可憐的樣子?
有的就只有猙獰和貪婪而已!
從來沒有如此后悔過,短短幾天的功夫,身上的陽氣漸漸被吸干,羅敬業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熟人每每看到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兄弟,雖然你最近發財了,但還是得節制啊!”
“我沒有……我說我撞鬼了,你信么?”
“信,我當然信,也只有艷鬼才能收服你這樣的渣男。”
當初編造的種種謊,最后統統都回報給了自己。
無論他怎么解釋,沒有人相信羅敬業的話,有的就只有誤會,不停的誤會。就算最后羅敬業雙眼通紅,急的跳腳,那些人也只當他這是又找到了什么新的博人眼球的方式。
“哎喲,你錢賺的夠多了,就不要再用這些低級的手段了好嗎?”
謊話說了太多,羅敬業已經沒有任何信譽可了。
他試圖在網上求助,說自己被周姨纏上了,一開始就看穿了謊、但卻被他帶領的各色腦殘一通羞辱的理智的網友見狀,不由得笑了。
“按照你洗白視頻里說的,周姨是個脾氣溫柔又懂得感恩的人,那她干嘛傷害你?”
“你自己說過的話,可不能不承認哈!”
至此,羅敬業真正體會到了那些被他造謠冤枉的人,那種有口難的痛苦了。
沒過兩天,精神徹底崩潰的他宣布退圈了。
聽到這個消息,當時同樣在場的其他一些記者還有狗仔頓時大喜過望,最火的那個走了,他們是不是很快就能出頭了?
就在記者還有狗仔瘋狂做夢的時候,他們不知道,危險同樣馬上要降臨在自己頭上了。
每一個不顧受害人死活、報導假新聞的人,都逃不脫。
一時間,a省大半文娛圈都遭到了波及。
看守所那邊——
等了整整兩個月,眼見判決馬上就要下來了,周良也沒有等到后續的浪花,可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他已經快要被憋瘋了。
由于自覺聰明的緣故,周良暗地里耍過幾次陰招,被發現之后,他就被針對了。
看守所里雖然不能打架斗毆,但要想折騰一個人,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兩個月下來,周良已經瘦的不成人形了。
之后,在鄭氏律師團的精心配合下,他出乎意料又理所應當的被判了無期。
就算有可能減刑,以他自命不凡又喜歡劍走偏鋒的性格,出來之后怕是也廢了。
至于在外面浪了好幾個月的周姨,利用完了之后,丟下一地病的病、瘋的瘋的記者以及狗仔,玄魚毫不猶豫的將她丟給了聞訊趕來的鬼差。
看著手中同樣萎靡不振、命不久矣的厲鬼,鬼差不禁心生同情。
工具鬼,實錘了啊!
這招太狠了,自己以后可千萬不能得罪這位大佬!
風波過后,日子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
三個月后,南方某城市——
找人找的精疲力竭的薛定山終于決定,要找個地方歇一歇了。
說起來也真是邪門了,按照那人的脾性,在收到自己到來的消息以后,應該第一時間就會來了。
怎么這么久了,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心中憋著的恨意都快壓不住了,一時間,薛定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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