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個明媚的清晨,朝陽當空,灑下一片燦爛光芒。
室內很是明亮,寬敞的空間里只擺著一張能同時滾上三五人的豪華大床,鋪著深色而柔軟的床墊,看著便無比舒適。
而在這大床當中,則有兩個交疊的人影。
那是兩個相貌都極俊美的青年,其中一個披著鴉羽似的漆黑長發,整個人顯得極白,卻遍布著深深淺淺的紫紅淤痕,層層疊疊,很是可怖。他此時手腕腳踝都綁縛著細細的鏈子,長長地連接在四根床柱上,那光滑的肌膚下蘊含著強勁的力量,卻如同一頭被囚禁的絕美的獸,徹底地被壓制讓他半跪在床面上,雙膝深深地嵌入床墊,整個人隨著身后的力道起伏。
這青年被另一人牢牢鎖在懷里,腰肢上纏繞著勁瘦有力的手臂,正迎接著強勢的撞擊。
肉體相撞的聲響、“噗嗤”的水聲、甚至大床搖晃的聲音,在整個房間里回蕩。
但是青年并沒有出聲,只偶爾有些低喘,隨后就壓抑了住,悶在喉頭。
他的相貌如同墜落九天的神祗,就算被人如此侵犯,也依舊那般尊貴,那般高不可攀。
他甚至仍是面無表情的,只有眼尾微微泛紅,顯露出他正在經歷一場□的歷練。
而侵犯者青年的人,也是個年輕的男子。
他生得極好看,笑容也極溫柔,可是每一次撞擊,都是兇狠而霸道,似乎恨不能將自己整個也捅入那青年的身體,每一次進出都無比急切,仿佛暴風驟雨,要將那青年席卷而來,與他合為一體!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年輕男子忽然聳動得更加猛烈,幾乎撞得青年跪之不住,整個向前傾去--但青年手腕上的鏈條卻驟然繃緊,讓他再不能向前,轉而倏然被彈回,重重地撞上了年輕男子的胸口!
這時候,年輕男子手臂用力收縮,□也狠狠一挺--
隨后,才像是放松了些,抱著那青年,仰面倒了下去。
這一下青年被進入得更深,他身子一陣痙攣,也終于忍不住悶哼,卻是仍然沒發出任何聲音。
兩人都微微地喘息,身上密布細汗,顯得很是晶瑩。
年輕男子似乎并不滿足,他的唇舌在青年頸邊舔吮,在那原本就未消去的淤痕上,再度添上新的痕跡。而他的雙手則從青年腰腹出不斷上移,直到捻住青年胸前兩顆已有些發腫的紅珠,才開始揉捏把玩。
他的神色曖昧,柔聲開口:“哥哥,你感覺怎么樣?快活么?”
被把玩的青年默然不語,堅持面癱臉一百年。
那年輕男子似乎有些怒意,先前的笑容倏然斂去,他胯間一個用力,就將那青年側翻,再度前后□起來!
這一輪征伐,又是兩三個時辰不肯停歇,他似乎有著無窮無盡用不完的精力,直將那青年撞得眼中泛出水光,前端亦是泄不出什么,才肯交待在青年體內。
抱著懷中人親親摸摸啃啃的年輕男子,沒發現他禁錮的青年繃著臉翻了個白眼。
顧白很郁悶。
感覺泥煤!快活你全家!
你特么下毒讓勞資不能說話又怪勞資不說話,精分不是這么玩兒的吧!
都三天了,他就沒離開這張床,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顧白吐槽無力,只覺得自己就是個大杯具。
這個悲傷的故事是從顧白反射性逃跑又自首未遂被抓回來的那天晚上開始的。
他親手寫下的筆直筆直的種馬故事的種馬男主,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刺激變異了,突然化身基佬,要千里之外不對,是一張床上奪他貞操。
顧白被揉捏好幾遍了才反應過來,那個變態不僅自己亂跑片場還玩起了捆綁囚禁系啊有木有!
然后更可怕的來了!
原著里閱女無數技術一流的變態種馬男,居然沒給他潤滑!
沒有潤滑就被插簡直痛斃了好嗎!比給人捅一刀還痛喂!
話說種馬男難道不該是天賦一筆嗎。
明明他寫的時候有給技術加成的!
好吧,就當是技術點只加給跟女人做的x技巧上了,反正流點血流啊流啊的也就滑了。
但為什么持久度特么的一·點·都·沒·變!
臥了個大槽的!
那悲慘的第一次,顧白默默數數,起碼用了兩個時辰。
結果還沒等他歇口氣,又來了第二次,這回三個時辰。
第二回做完軟了不到五分鐘,特么的開始第三次,仍然是三個時辰。
這回過去了稍微歇得久了點尼瑪歇了十分鐘的確是好久好久啊摔!
第四次緩慢又綿長,足足四個多時辰。
呵呵。
粗略算一算,一天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顧白從天黑□到天明,從天明又被做到天黑,感覺后面那個像是一臺永動機,活力滿滿一直在打樁啊!
就算第一次后期階段還挺舒服的,做了這么久之后,快感堆積得也麻木了好么!
時時刻刻都被撞擊敏感點高|潮只分大小從未斷絕的感受誰!能!明!白!
真是累愛
這時候,顧白更加覺得自己苦逼。
一般來說,在腐向的作品里,小受多半惹人憐惜,做個不到半小時就嬌喘連連地被做暈了,這時候為了表達攻君的強悍能力,當然是小受睡醒以后攻君仍在持續--就算被做的是一朵強受,也只能熬到一次或者兩次完畢,就累得睡過去。
但是!在這不科學的種馬文里!高級武君的身體素質是杠杠滴!
這就造成了一個嚴重的后果。
不管被做了多少次,不管每次被做了多長時間,他都清·醒·無·比!
更慘的是,因為武者良好的身體素質可以多日不進食多日不碎覺,以至于他被做了一天一夜后,又被做了兩天兩夜。
他居然還是精神抖擻!
悲了個催的。
他也很想做一朵柔弱的嬌花好嗎!
一直想暈過去一直沒能暈過去的顧白,終于在變態享受余韻的空閑森森地嘆了口氣。
雖然那孽根還塞在他后面,不過都塞了三天進進出出的,他已經習慣了。
他很蛋定。
應該還不會這么早x盡人亡,貞操早已陣亡,不過等那變態膩了以后,他的節操說不定還可以搶救一下。
亓官銳摟著顧白,一面緩慢擺跨感受他身體里的濕熱溫暖,一面雙手游移享受懷中人肌膚的緊致光滑。
感覺很爽很愉快他從再度翻身之后起,就再也沒有這么滿足過了。
這幾天以來,他從發了瘋似的操弄子車書白到漸漸游刃有余、快意享樂,越發察覺了他對子車書白的占有欲。
每一次做完,他都忍不住再度深入,他享受子車書白的每一個反應,也品嘗著子車書白身體的每一寸。
他讓子車書白里里外外全都染上他的氣息,要讓子車書白徹底地明白,自己是誰的人。
但即使被他如此揉弄侵犯,子車書白仍然如同高山上的霜雪,冰冷高貴。
就好像他仍然沒有完全得到他。
這種感覺讓亓官銳不忿,讓他做得更兇猛,進入得更深、更重。
哪怕已經做了三個日夜,他仍然想要繼續,仍然不夠饜足。
如果能將他吞進肚子里,是否便能永遠擁有?
亓官銳瞇起眼,輕輕撫摸顧白的面頰,眼中一片暗色。
又親了親他的嘴唇。
顧白面無表情,任摸任插任親。
亓官銳溫柔地笑了。
但若是吃進去融入了血肉,又哪里比得上現在的鮮活?
兩人之間的氣氛,居然詭異地變得溫馨起來。
顧白眨了眨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亓官銳低頭:“哥哥想說話?”
顧白點點頭。
亓官銳嘆了口氣:“哥哥是想要罵我么”
顧白搖搖頭。
亓官銳的臉色一變:“哥哥竟然連罵都不肯罵我,我這些天對哥哥做出這些事來,竟也不能在哥哥心里留下半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