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臣與顏兒一共也就見了寥寥數面而已她是個很容易就能令人傾心的女子微臣斗膽說句僭越的話顏兒對皇上很是灰
龍承霄臉色益的灰白忍不住又問道:“那你明知她是朕的女人卻還能接受她么?”
子墨輕笑:“微臣雖身為皇族可惜在宮外浸淫的太久了難免也染上了些江湖之氣。那些個世俗之見微臣自不會放在心間。何況顏兒是怎樣冰清玉潔的女子皇上想必也是了解的。”
龍承霄呆呆的站在那里聽著只覺得一股寒意自腳底心往上涌是那樣刻骨的冰冷冷的連心都不會跳動了只能傻愣愣的看著子墨的薄唇一張一合。
“這次微臣請求皇上賜婚的確是倉促了些。只是這一直是顏兒的心愿微臣不管不顧的趕回京城回來卻見到顏兒形同枯槁。過去的那段日子她不知吃了多少苦才剛醒來便要見微臣”
“顏兒一直自卑于她的出身心里想著的嘴上也不敢說。微臣別的不能為她做唯能給她一個皇子正妃的名號只愿她能常現歡顏”“她身子極弱太醫說只因她日日憂思過甚郁結于心卻又疏于調理需得好生將養著想了法子給她寬心那或許還能得享天年”
龍承霄只覺得有人正拿著一把冰冷的鈍刀子在他心上來回的割著割不動便狠狠的往下拖拖得傷痕累累拖得血跡斑斑。
朱顏的病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里只可惜給她傷病的是他龍承霄替他寬心的卻令有其人。
“皇上顏兒今日的精神略好些微臣不敢耽擱”子墨微微躬身。
龍承霄半日才醒悟過來無力的揮手道:“你去吧”
目送子墨毫不猶豫的行禮、轉身、離去龍承霄忽覺渾身乏力再也支撐不住頹然坐倒。
原來他們當日并未生情或者說是顏兒并未對子墨生情而是應在那“灰心”二字上。
他輸不是因為別人而是因為他自己。
道理早已明白再次確認卻仍是令人心痛如絞。
顏兒你可愿再給我一次機會?有些話他若再不說出只怕相見已是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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