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笑笑沒有反駁,熟悉的旋律響起,音響里傳來那位英年早逝地天才歌手滄桑悲涼地聲音。葉秋小聲地清了下嗓子,將話筒舉起來跟著唱:
在那些蒼翠的路上
歷遍了多少創傷
在那張蒼老的面上
亦記載了風霜
秋風秋雨的度日
是青春少年時
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沒有。唐果和林寶兒絕對是以挑剔地態度來聽葉秋唱歌的,而且已經想好了呆會兒用來打擊他的詞語和句子。可是等到葉秋一開口,她們就知道這些都用不上了。
刻意模仿黃家駒那高亢厚重地聲音,純熟準確地粵語發音,悲愴地表情,孤獨地眼神,入戲地葉秋給人一種遺世孤立地美感。
唐果、沈墨濃、林寶兒三人成了葉秋最忠誠地觀眾,收拾起輕視和玩笑地心態,安靜地坐在哪里,仔細地咀嚼著葉秋吐出來的每一個音符,去體驗他的思想和悲傷,輕輕地觸摸他的過去和未來。
“我總以為我已經看清他的面目。可我卻總是看不清楚。”唐果輕聲囈語。
“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種眼光來看待他?或許,我們都錯了。”沈墨濃看著認真歌唱地葉秋,輕聲嘆息。
“不就是個色狼嘛,有什么了不起。”林寶兒撅著嘴巴說道。
一曲完結,包廂里再次安靜了下來。電視屏幕上出現下一首歌的預告,也沒有人理會。不知道幾人是沉溺在葉秋那讓人潸然淚下的歌詞意境里,還是對葉秋這個怪人進行思考。
難道農民都是這樣的么?農村教育比城市教育還要發達?
良久,唐果打破了寧靜。拍拍有些發蒙的腦袋,說道:“房間里有些悶,我們出去跳會兒舞吧。”
“果果,很晚了。我們要回去,你們明天還要上課。”沈墨濃看看手腕上的銀白色手表,說道。
“姐姐,才十點半呢。這么早回去干什么啊?現在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呢。”
“是啊。我們在家不也是十一點才睡覺嘛。就玩半個小時,好不好嘛墨濃姐姐。”林寶兒拉著沈墨濃地手撒嬌。
“可是,外面太亂了,果果地事兒還沒處理好。要是有什么危險,我怎么向你爸交代?”沈墨濃還有些擔憂。
“我們不是有保鏢么。”唐果指著葉秋說道。
“這”沈墨濃仍然不放心。剛才她從外面經過就發現了,外面的人太多了,而且沒有任何阻隔,完全都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下。她并不清楚葉秋的身手如何,但是好漢架不住人多啊。
“沒事兒。讓她們去玩吧。不會有事。”葉秋看著沈墨濃說道,臉上滿是自信地神采。
這樣的表情還是第一次在葉秋臉上浮現,沈墨濃微微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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