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停下,沒有見到唐果和沈墨濃的影子。
看來她們都睡了。心中竊喜。
鑷手鑷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剛推開門,房間的燈啪地一聲打開了,沈墨濃和唐果雙雙坐在他地床上。
原來她們都跑到這兒來了。葉秋心情郁悶。
“去哪了?”唐果穿著睡衣。雙腿前伸,露出段光潔的小腿,身體向后仰,兩手向后撐著大床。率先發動了這場審訊的開端。
“王者。和貝克松韓幼凌他們喝酒。沒想到碰上了連鋒銳,他的人在王者搗亂,打傷了不少王者地保安。我去教訓了他們一番墨濃,王者的總經理宋予懷是宋家的人?他也受傷了。你要不要打個電話慰問一下?看地出來,他的工作能力還是不錯地。”
“嗯。他是宋家的人。我已經打電話過去慰問了。”沈墨濃點頭說道。
唐果急了,說道:“墨濃姐姐,你別被葉秋這個狡猾的家伙給騙了。他故意轉移話題,不想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不是回答了嗎?我在王者啊。”葉秋假裝茫然地說道。“有些困,我去洗個澡。“我是說從王者出來后你干什么去了。”
“從王者出來?我立即回來了啊。”葉秋的腦子快速的轉動著。立即清楚了問題地關鍵。沈墨濃說他給宋予懷打過電話,那么也就是說,她們已經知道自己和宋寓一起離開了王者?
想到了這一點兒,葉秋趕緊補救,說道:“我出去的時候,自己沒有開車。貝克松和韓幼凌晚上都有事,我就順便搭了宋寓的車回來。”
于是,唐果就嘿嘿地笑了起來,說道:“墨濃姐姐說。從王者俱樂部到家里。她需要二十分鐘。你怎么就走了這么久?”
葉秋額頭冷汗嗖嗖,這兩個女人把一切都算計進去了。
“宋寓說她餓了去吃了些燒烤。所以耽誤了些時間。對了。你們怎么還不睡啊?明天還得早起去火車站接人呢。老頭子他們明天早上九點多就到蘇杭。”
沈墨濃知道,這個老頭子和他是很特殊的親戚關系。甚至說是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所以。聽到葉秋說明天要去接人,她心里就有些忐忑。像是小媳婦見公婆時的緊張感。說道:“明天,我也要去嗎?”
“去。怎么不去?總是要見的。”葉秋笑瞇瞇地說道。
談到有關神醫的問題上,唐果終于放棄了追究葉秋的事兒,說道:“葉爺爺是為了給我爹地治病才來地,我一定要親自去迎接才好。”
又皺了皺眉頭,問道:“怎么坐火車?為什么不坐飛機?葉爺爺那么大地年紀,不是太辛苦了嗎?”
葉秋苦笑,說道:“誰要是能勸動那老頭兒坐飛機,倒是他的本事了。
蘇杭火車站并不是國內地大型客運站,所以火車站并不像燕京、尚海、光東等地那么喧囂擁擠。
因為時間尚早,而且現在也不是什么客流高峰期,所以現在候在站外的人并不多。
可是,整個車站前地廣場上,幾乎每一個經過的人,都會朝一個方向看幾眼。指指點點,有人還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著。
葉秋實在受不了這種被人當動物園猴子看的感覺,郁悶地看了眼站在他身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兩個女人,說道:“你們今天怎么了?為什么都要打扮的這么漂亮?”
沈墨濃臉一紅,沒有說話。
她也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圍觀現象,雖然同樣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卻心里有些暗喜著。證明自己的裝扮還是很成功的,至少能吸引這么多人的注意。
自從昨天晚上葉秋說要她一起來接葉空閑后,她的心里就有些緊張。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能夠從葉秋的語里聽出他對這個老人家的感情。而且,葉秋沒有別的什么親人,第一次和葉秋的長輩見面,自然想給他留個好印象。
即便沈墨濃平時不太喜歡化妝,今天也早早的起床,坐在鏡子前好一陣子的收拾。又精挑細選,選了條白色的直筒褲,蝴蝶形狀的寶藍色珍織衫,長發還用一次性的燙發發卷給燙過,微微卷曲地搭在肩膀上,更添一抹靚麗成熟的都市女人風情。
唐果自然也不甘示弱,昨天晚上睡覺前就想好了今天要穿什么樣的衣服。她來蘇杭的時候,還帶來了個大衣柜。將她的衣服帶來了大半,選擇的余地還是非常大的。
于是,兩女的精心打扮造成的效果就是轟動性的。
幸好這火車站的人不多,不然的話,肯定會引起騷亂。就連那些負責維持火車站秩序的警察都時不時的向這邊偷瞄幾眼,有一個家伙拿著剛買的豆槳走過來,見到沈墨濃和唐果的花容月貌后,把吸管插進了鼻孔,自己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吸了一鼻子豆漿
要不是三人身后還站著四個身穿黑衣戴著墨鏡的冷酷保鏢,怕是都有人跑上來要簽名了。
即便如此,還是有人偷偷用手機或者相機在給他們拍照。
“我們也沒想到會成這樣子。”唐果的心情很好,笑嘻嘻地看了周圍的圍觀群眾一眼,說道:“這樣不好啊?呆會兒葉爺爺一出來,就能發現我們了。你也有面子啊,有兩個大美女陪在你身邊”
“這樣的面子我寧愿不要。”葉秋說道。看了看表,還差十分鐘火車才能到站,希望不會晚點吧。
嶺東開往蘇杭的快722列車到達蘇杭便是終點站,不少旅客已經在前面的站點下車,所以現在的車上空了不少座位。
第六節車廂靠近左邊窗戶的位置上,兩個男人對立而坐。這兩個男人一個胖而矮,一個高而瘦。胖而矮的男人身穿一身習武之人常穿的灰色唐裝,忠厚老實的模樣,正滿臉激動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高而瘦的男人身著青色的長袍,這長袍的質量看起來極佳,色澤鮮亮,經過一路跋涉,竟然沒有絲毫折皺。男人面頰消瘦,留著短發,眼睛炯炯有神,臉上帶著一抹看清世事的了然笑意。
沒辦法辨別男人的年齡,面相看起來三十多歲,可是有人覺得他應該更年輕一些,有人覺得他歲數應該更大一些。男人相貌出眾,整個人看起來頗有些仙風道骨神采飄逸之態。這節車廂里不少女人都偷偷向這邊瞟來,還有幾個年輕的女孩子對著他指指點點,滿臉好奇的樣子。
畢竟,在這個繁體社會,喜穿長袍的男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終于,一個頭上戴著棒球帽,穿著酒紅色七分褲,緊身的海軍衫t恤下面露出圓潤可愛肚臍的漂亮女孩子跑了過來,女孩子臉色激動,對著長袍男人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果凍,請問可以認識你嗎?”
男人抬起頭,大眼睛上下看了站在面前有些緊張的女孩子,笑著搖了搖頭。
“為什么?”女孩子一臉委屈地問道。
“小丫頭,我都可以做你爺爺了。”長袍男人瞇著眼睛笑道,笑容能夠沁入人的的肺腑般,像是珍藏多年的老酒。
女孩子癡癡地看了一陣子,然后挑了挑眉頭,說道:“不愿意認識我們就算了,何必找這樣的借口?你是我爺爺?我還是你大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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