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再次舉叉迎擊,兩叉相撞,又次出悅耳的響聲。
但是這一次敲擊的部位用力的大小和上次都不相同以出的聲音出不一樣。
“砰!”
然后白的敲擊速度越來越快,或用叉尖、或用叉身、或用中間的長叉、或用左右兩邊的短叉、直刺、橫劈、上砸、下挑,這把金黃色的鋼叉在他手里就是魔術師手里的撲克牌,千變萬化,令人眼花潦亂。
樂器撞擊的聲音不絕耳,如果仔細聽的話至能夠將他們連在一起,變成一極其動聽的打擊樂。
可是在戰斗中的梵天,哪能現這其中的點?
他只是用心地迎擊著下修羅的每一次進攻。
也確實如他所愿,他已經擋下了修羅的一百二十九叉了。可是他心中并沒有驕傲或其它的喜悅心情反,他的心里反而越來越沉重。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即便修羅不盡全力,自己也不一定能夠一口氣擋下他的一百二十九叉。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含怒出手,身手自然是超水平揮。
怎么回事兒?難道這其中也蘊涵著什么陰謀?
“上三。左三。右三。下三。”
轟!
梵天的腦袋像是突然間炸開了般,終于明白他為什么能夠每一次都如此順利地擋下修羅的鋼叉了。
因為他的攻擊是有規律的,而自己已經不自覺的摸準了他的這種規律。
是的,他每次攻擊都是舉叉從上向下砸三次,然后又是由左向右劃三次。接著是右劃三次和由下向上挑三次。三個四就是十二次,這是一個攻擊節奏。然后再開始下一輪的重復。
“有陰謀。一定有陰謀。”梵天的心里急躁起來。額頭也冒出了汗珠。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梵天一邊招架,一邊對著小白喊道。
小白仍然是那幅面無表情,小臉緊崩的模樣。但是,在聽到梵天的話時,嘴角突然間牽扯了一下。
兩叉又一次狠狠地撞擊后,小白高高地舉叉,不知道吟唱了兩句什么晦澀難懂的語。
手執另外一只三角黃金鋼叉的梵天突然間像是中了魔似的,表情痛苦、面孔掙擰扭曲、雙眼赤紅、眼珠向外凸起,像是快要掉下來一般。嘴里吐著白沫,一幅老年癡呆模樣。
“啊!”梵天大聲地吼叫著。聲音凄瀝幽怨。
這聲叫喊,吸引了船艙所有人的注意。
雖然船艙里的打斗聲不絕,而且不時地有人因為受傷或死亡而出各種各樣的叫喊聲,但都沒有辦法和梵天的叫喊聲相比。
太恐怖了!
就像是在沒有星光或月色的漆黑夜晚,突然間有一只惡鬼從墳墓里爬出來。因為獲得新生,而出的陰森森尖叫聲一樣。又或如安靜的密林里,一只貓頭鷹突然間被驚醒,倉促逃跑時出的如老人啼哭地慘叫聲。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打斗,包括正在戰斗的雄和瑞士老兵。
雄看到了梵天的異常,心里一驚,大聲喝道:“不要。”
說著,手捏印決,展開身形就要向梵天面前沖過去。
“想跑?先問你爺爺我同不同意。”瑞士老兵此時傷痕累累,卻是越打打勇。見到雄想去幫手,又從地上躍起來撲了過去。
甚至連甲板上的九大異能組織,聞到這聲喊叫,也都神色震驚地跑了下來。
在無數人的注視下,梵天舉起了手里的三角黃金鋼叉。
唰!
梵天狠狠地將鋼叉朝自己的心臟位置刺過去,艙室里除了雄和瑞士老兵霹靂啪啦的打斗聲,就剩鋼叉刺進時出的聲音。
梵天的臉上沒有痛苦,反而像是如獲重釋的解脫。
他還沒有死,而是在小白的咒語下,捂著鋼叉在自己的胸膛劃著。
鮮血狂噴。血流如潮。
可是他卻沒有停歇,仍然執著地劃著。
沿著自己的心臟,將遮掩和包裹著心臟的皮肉給切割開。
當心房外面的皮肉全部切開,眾人都能夠見到他還在博動的心臟時。他才停歇下來。
撲哧!
他突然單手向里面一抓,便將自己的心臟抓了出來。
那溫熱、還帶有血跡的心臟在梵天的手里跳躍著。
一顫一顫的。像是夏天倒扣在面板上的涼粉皮。
所有旁觀都雅雀無聲,眼神驚恐地看著眼前不可思議地一幕。
葉秋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角,看著一臉冷酷地站在哪兒的小白,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殺人如切菜的銀眼竟然艱難地轉開了眼睛,她殺人無數,精通各種殘酷變態的殺人手段。可是,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將自己的胸口劃開,活生生掏出自己心臟的事情。
“哦。天啊?這是什么?”英國圓桌騎士的隊長亞瑟瞪大了眼睛驚呼。
“這是苗蠱?還是泰國的降頭術?”有人出聲問道。
“太不可思議了。”
“太不人道了。還有沒有人權?”美國海雕的隊長一邊用手里鋒利的刀打磨手指甲,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撲通!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面無表情的梵天直直地撲倒在地上。
他手里的心臟在地上翻滾著,直到滾在小白的腳底下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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