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似乎人聲鼎沸,人們似乎在互相吵鬧笑罵著有如鬧市,仿佛遠遠傳來一聲輕佻的尖叫聲后,人們都笑逐開。
卻又似乎陷入一種極度的安靜,整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急促的呼吸聲、心跳聲,甚至還有一股股血液撞擊血管的沉悶聲。
一陣若有若無的輕風吹過過道上的兩人,卻讓兩人仿佛頓時進入一個只剩下冰雪的世界,冰涼徹骨。
李牧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抹了一把臉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望了望一旁同樣呼吸急促的張越,突然努力的吸了幾口氣,說道:“你怎么樣?”
“他好象很懼怕我們,所以很想我們離開。”張越譏諷似的笑了笑:“剛才他似乎是想控制我一樣,我才剛走進門,就眼睛一花突然進入了一個荒漠一般的地方,周圍什么都沒有,沒有風,沒有草,沒有動物,連聲音都沒有,讓我很想一下睡過去永遠也不想醒來。”
又笑了一下:“哼,不過有什么用,我一下子就緩過來了。你呢?”
“你的一下子可是足足發呆了十分鐘啊。”李牧嘆了口氣,:“我什么感覺都沒有,就覺得這里安靜得有點過分,又好象很吵。”
“走吧,這都快十分鐘了,我們還在一樓。”
“恩。”
幾步跨上四樓,
整層樓都靜悄悄的,一扇門正虛掩著對著兩人,屋子里黑洞洞的。
李牧一手撫上門,點了點頭。
砰。。。
門被張越一腳踹開,同時間,李牧的手瞬間就摸上了開關,剎那間白晃晃的燈光就照得房間里纖毫畢現。
這是個不大的客廳,一眼掃過去,茶幾、沙發、電視......都毫無障礙的都映入眼中,地上散亂的丟棄著破碎的燈管、各種食品的包裝,鉗子、剪刀...各種雜亂的東西.
張越走到沙發邊,鼻子連連抽動了幾下。
“就是這里了,啊,好重的味道,我敢肯定那家伙現在就呆在這個房子里。”
李牧走了進來,仔細打量了一下,低頭一看,只見淡黃的地板上一條暗褐色的痕跡,斑斑點點的從門口一直延伸到了墻角,舉目望去,一臺大號的冰箱正安靜的豎立在墻角,張越也發現了,走了過來。
“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最好別打開那東西。”
李牧走上前去,輕輕的打開門。
紅色,紅色!
鮮艷如花的紅色馬上就映射得兩人身上也是一片通紅。
這個冰箱里什么都沒有,
只有肉,只有肉!
在這個超大號的冰箱里滿滿的塞滿了一塊塊或大或小,新鮮異常的肉。
臉色有點發白的李牧下意識的說道:“你覺得這是什么肉。”
張越抿了民嘴唇,艱難的擠出兩個字,
“人肉!”
頓了頓指了指一條略粗長的肉說道:“你看這塊,雖然這些肉是那個家伙胡亂切下來的,但是仍然看得出來這塊肉絕對是從人的大腿取下來的。”
張越伸出手指,輕輕在上面的按了按,說:“除了人,我想不到有什么動物的肉會如此的松軟。”
李牧臉色更白了,努力吞咽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只是不敢確定,這里可是起碼有兩個人的肉啊!”
“是啊,兩個人的肉,一個粗糙一點,一個要顯稍得微嫩一點。”張越接過話:“我估摸著大概就住這里的一對夫妻吧。”
李牧壓抑了一下正在抽搐翻滾的胃,一把拉開上面的小柜。
那狹小的柜子里正有兩個人正齊整整的并立在一起,兩眼圓瞪正直直的望著李牧。
李牧頓時渾身冰涼,瞇起雙眼細細看去,去發現柜子里只是兩個單單的腦袋放在一起。
饒是他經歷過前幾日'扒皮'考驗的神經這一下也實是承受不住,靠著旁邊的墻壁不住的喘息,良久才恢復過來。
“這家伙不是魔鬼就是個天才,牧哥你過來看看。”卻是張越看了看那兩顆腦袋,居然一把就把他們連同柜子一起抽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只是那兩個人腦袋的頭發此刻已是一根不剩,一層發白的頭皮上一個個粗大的毛孔清晰可見,很明顯,是被人用沸水的泡過后給拔掉了。
而此刻,那兩個光溜溜的頭皮上,都留著一個約莫筷子粗的孔洞。
“這家伙真是個天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來的。”張越無奈的贊嘆道,從一旁的地上揀起一根臟兮兮的管子,隨手一插,就捅進了那個空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