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張越笑了小,望后面的沙發靠了靠說道:“當然,不然那區區幾千字的《玄水冊》我看了一下就有所得,而你都已經把那幾千字幾乎生吞活剝了卻什么都不明白。”
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
“這本《玄水冊》是一本養生經,而且是極高深的那一種。”望了望欲又止的李牧,接著說道:“不要問我為什么我能看懂,這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家里人懂。”
“而且很不巧的是,這冊子我恰好聽人提起過,可是件寶貝啊。”張越從懷里摸出那復印的冊子,有點眉飛色舞的說道:“就這幾日,我把我唯一看明白了的幾句,按照家傳的運行的方法練習了一陣,可是你看看我現在的身體,至少強大數倍,強大了數倍啊。”
李牧苦笑了一下,張越赧然了一下,接著說道:“牧哥,可不是我不愿意教,家里規矩嚴啊。”
“這么說來,那塊從你身上得來的碎片我可以心安理得收下了,剛剛我還一直覺得從你身上得了那塊兒碎片挺不好意思。誰知道你居然一直藏著掖著那練習的功法不教給我。”
看著面有難色的張越,李牧擺了擺手,“你也不用覺得有什么對不住我,家規門規我還是知道的。”
“那么,那日你滿臉黑氣,沖回宿舍那個凄慘的鳥樣也是裝出來的?”李牧皺了皺了眉頭。
“不不不,那天我確實遇上了極大的麻煩,就如同我說的一樣,我當時的害怕可是一點都沒有做假。”張越連忙辯解著。
“那日,我走到天橋,確實好象一下子就被人拽進了另外的一個世界,而那個世界發生的一切也正如那日我說的一般。但是卻是不是被人放出來的,而是我撕開了身上唯一的一張護身符才逃了出來。而這時我卻發現有一絲很淡的黑氣飛快的朝我沖來,等我跑到了宿舍,那團黑氣還在宿舍外面盤旋了一陣才好象很不甘心的走了。”
“那你腿上的血跡?”
“那是我自己的血,我被那絲黑氣在腿上纏了一下,就感覺自己的腿似乎有章魚吸住了一般,又好象是被一個大號的針筒給狠狠的抽了一下,然后就成那樣了..."
李牧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應該是那個尸妖搞的鬼,我剛剛消化了一下那塊碎片,里面就有一個類似的辦法能活生生抽人的精血。”
張越頓時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望著李牧:“你,你吸收了那塊碎片?你居然吸收了那塊碎片?”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吸收了,我只知道那塊碎片進入骨珠被我按進胸口以后,我的腦袋里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些東西。”李牧無奈的擺了擺手,“怎么,這碎片不能吸收嗎?”
“我不知道,那應該是尸妖殘破的意念留存下來的東西。它在身體呆了幾天卻沒有一點反應,我也想過去把它吸收了,可我怎么也吸收不了。我有點擔心那東西會不會自己還留著意識,會跟你搶奪這個身體。”
沉默了半晌,李牧勉強笑了笑,喃喃說道,“現在好象沒什么反應。”
又說道:“你剛才說那冊子是什么養生經?養生經有什么用,變得像你一樣力大無窮?”
“養生經,顧名思義就是修養身體讓人健康、長壽的方法。你也讀過素問,〈素問〉里不是說過:‘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陰陽,呼**氣,獨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壽蔽天地,無有終時’。這養生經就是能讓人壽蔽天地,無有終時啊!“張越望了望李牧,頓了頓"雖然說‘壽蔽天地,無有終時’有些夸張,但是能讓人多活上幾百年那是絕對可行的。"
“幾百年?”李牧也摸出那本小冊子。
張越點了點頭,卻是略帶自豪的問道:“你可知道我族中現在共有多少代人還活著?十四代,十四代啊!”全然不顧驚得目瞪口呆的李牧又自顧自的說起來:“是我出生的時候,就是我一個不知道曾了多少輩的老祖宗給我取的名字,雖然我沒有見過,可是我父親說,那位老祖宗看起來也就四十幾歲的樣子。”
“十四代人,十四代人...”李牧正陷入這個恐怖的數字之中,突然抬起頭驚恐的說到:“那你們一個族豈不是有幾千幾萬人?我的天吶!”
“沒有,并沒有那么多,也許是生命的規律在起作用,我們家里的人繁殖極其艱難,十幾代人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一百多號,而我,就是第十四代唯一的一個。”
“那你還真是個寶啊。”李牧笑著說道。
“寶,寶貝?”張越卻是深深嘆了口氣,“你說如果你要是能活個幾百年,你會把子女看得很重要嗎?不會的,你只會把你的子女看成寵物一般的對待,我爺爺是這樣對待我父親的,而我父親也是一般對我。”
說到這里,張越突然激動起來,“我從來沒感受過什么狗屎的父子之情,什么舔犢情深!”
重重的吸了幾口口氣,卻是又嘆了口氣,
“但是我的母親,待我卻是極好的。可是她不過是我父親眾多的繁殖工具中的一個,唯一特殊的是她有了我這個兒子。"
"但是!幾十年過后她就會衰老死去,我的父親也許記得我,因為我還一直活著,但是我的母親,誰他媽還記得她是誰!”
“記得她的也許只有我了。”說到這里的張越忍不住眼圈發紅,一粒粒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李牧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越還在流淌著眼淚的臉卻在這時笑了,
“可是,有了這〈玄水冊〉就不一樣了,只要我把這冊子交給她,按照家里的功法練習一下,我相信,我母親也絕對能活個一兩百年的。”
說完摟住李牧的肩膀,有點嗚咽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母親這輩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父親能永遠的記住她。”
李牧除了努力的拍著張越的后背,什么也說不出來。
半晌,張越忽然抬起頭,飛快的念了一段大約幾百字的口訣,然后又低下頭去,繼續說道:“明天我便回家,把這冊子給母親送回去。”
“恩。”李牧心潮澎湃,心知這幾百字的口訣定是他家中修煉的口訣,頓時運行開來。
只覺得空氣中一陣陣清涼的氣體突然被吸入了身體,然后順著自己雙手的少商穴直沖過魚際穴,并且一路毫無阻滯直沖到肩胛中部,似乎遇到了一股薄薄的壁障方才停了下來。
李牧想也不想,運起那股清涼的感覺狠狠的直撞在了那層壁障上,只覺得雙肩一陣劇痛,耳邊似乎傳來一聲什么破碎的聲音,那股清涼的氣體一下子沖了過去,頓時一陣清涼的感覺潮水一般涌入髓海,只覺得受用無窮,飄飄欲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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