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茫,
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開始解放自己,投入一片片黑色籠罩下的燈火輝煌之中。
一行金色的的kempinskihoteldalian下,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老頭,一個一身西裝的中年人,還有一對年紀不過二十的小情侶這樣的組合,在迎賓小姐帶著溫馨的職業性笑容卻眼帶疑惑的眼光中走進了餐廳。
全然不顧那張大師和老趙的互相‘噓寒問暖’,李牧和趙小璐一人一份大蝦,正埋著大快朵頤,
“牧,你不是說你不吃魚嗎?”
“是啊,可我喜歡吃蝦啊,不行啊。”李牧頭也不抬:“你也不吃魚嘛。”
“可我也吃蝦啊,不行吶。”
回答的是一針咀嚼聲,
“鮑魚撈飯,你要不要一份?”
“不要了,只要是魚我都不吃,”
“幸好我只點一份,給張爺爺吧,上了年紀的吃了比較好。”然后一臉燦爛的笑容。
“還要來一份蝦不?”
“恩,好,不過這次不要鹽烤的了,我要份龍蝦。”
卻聽得老頭說道:“聽你這么說來,我倒覺得這件事辦起來有點難度。”老趙滿點難色,說道:“若是以張大師的法力都沒有辦法,那我那個兄弟的仇真是沒法報了。”
“話也不是這么說,他打死的那個人不過是那人的一個媒介,那幕后的人如果沒有找到,我就算幫你弄死了那個東西,只怕將來你就又會你朋友的后塵。而且那個東西就跟一把刀沒什么區別,死不死都一樣。”老頭慢里條斯的喝了口酒,皺了皺眉頭,“除非,除非你能查到那個幕后的人,我才能幫你對付他。”
“是什么人吶,讓你‘張大師’都這么忌憚?居然說起了難度。”李牧狠狠咽下一口蝦肉,擦了擦嘴,抬起頭問道,
“不是忌憚,是匹夫之勇智者不為而已,斷別人一兩只爪牙,根本不傷根本,有什么用?”
卻見老趙悶頭灌下去杯酒,嘶著聲音說道:“其實張大師說得對,這種人如果不找到他,干什么其他的都沒用,只是人海茫茫,又過去了這么久,卻是要從何找起。”
那丫頭也抬起頭,含糊不清的問道:“到底是什么人啊?”
“降頭師。”老頭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說道,“就是電視里那種。”
“降頭師很厲害嗎?”李牧問道:“降頭師不過就是拿點對方的頭發什么的,找準目標然后派幾個陰魂把對方弄死嗎?這有什么好怕的?”這段時間見慣了大場面的李牧,對那幾條陰魂實在一點都沒看在眼里。
“降頭師是沒什么厲害的地方,可是他們唯一的頭疼的是能夠隱藏在人群里,卻又不被人發現,因為他們練的僅僅的是幾句咒語,根本不練自身的跟普通人沒什么區別。”
老頭好象很喜歡喝酒,杯子就從來沒放下過,“說不定路邊那個擦鞋的年輕女人就會一門很厲害的降頭,也許你最熟悉朋友都養了幾個陰魂隨時準備心情不爽就放出去殺人。”說到這里,他敲了敲桌子,“要知道,那些被人飼養的陰魂因為沒什么自我的意識,卻是不怎么擔心自身陰陽失調的問題,也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