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慢慢轉過身的鐘楚,李牧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難道我說錯嗎?”
“沒有,你說得很對。”
鐘楚轉過身,滿臉惆悵憂傷之色已然盡去,喃喃說道,“我的確是幸福的,雖然這幸福一直在痛苦之中煎熬,但我的感情、我的愛從來未有失去它本來應有的顏色,依然純凈、簡單、狂熱。
“比起許多人一生懵懵懂懂的情感,甚或終生沉墮于欲望之中而從未體驗過感情一途的人來說,我的確是幸運了很多,至少我曾經全心全意的愛過一人。”
看著滿臉笑容的李牧,忽然也展顏而笑:“你以前肯定笑得很少吧,我看你笑得雖然發自內心,可很是有些僵硬的味道。”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不會覺得我這樣的感情,過了這樣十年的生活,讓感到了崇拜吧。”
李牧點點頭,“是的,我的確是有些崇拜于你,你簡直就是‘赤子;的一個代人啊,這樣的事情換做任何人,也必定能如你一般如此堅持,即使我無比的贊嘆于你,但這樣的事放我身上,我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鐘楚笑了笑,看了看他旁邊的丫頭,“你又何必做到那樣呢,雖然我自己所愛非人,但是我仍然無比肯定的知道,你們的將來必定能比我要幸福很多。”
掃了一眼依然還未散去的人們,有些留戀的望了一眼這四周的一切,低沉的說道:“我就要走了,這個喧囂吵鬧的世界,本在十年我就應該早早拋下的,可是那層孽障讓我留連了十年,十年吶,但是,我現在終于還是要走了。”
“你我,有緣再見吧。”
那張俊秀無比卻滿是憂郁的臉上突然透出一股出塵的風采,抬眼望天,浮云聚散,長嘆一聲,
“大道衍,諸行無常,卻怎叫我罔顧這世道倫常。”
對著李牧兩人兩手相合,微微拱了拱手,丟下滿面詫異的人群,飄然而去,只留下一段滿是惆悵的嘆息,
“昔日滿心愛戀,到頭來卻是夢里一晌貪歡,今朝情隨事遷,卻是滿心凄涼,再不忍流連,罷,罷,罷。”
場中留下一只只熙熙攘攘的人們、一個失魂落魄的女子、一個茫然的小男孩。
蒼白的天空,
一輪熊熊燃燒的紅日,正散發著它那無窮無窮的熱量,卻被一層層厚重的云層遮蔽得只剩下一點點慘淡的微光透了下來,在黑漆漆的大地留下一個細小的光點。
“hello,darkness,my,old,friend”
李牧看了看電話,說道:“
“我們回去吧,一起吃頓飯了,我就送你回學校。”
說完,心情有點沉重的拉著她走向了停車場。
“你還在想那個很帥的大叔?”坐在旁邊的丫頭低低的問道,
李牧心不在焉的把著方向盤,說道,“恩,我在想那個女人,我覺得人這東西實在是太復雜了,甚至是有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