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做趙晴的女子聽得這樣一問,卻是忍不住愣了一下,看了看李牧那輪廓分明的臉,終于笑了起來,卻是說道,“看來,所有的男人都有害怕見家長的毛病,見了家長那智商簡直就直接打回了五歲的程度,當年他也是這樣問了一句,現在你又這樣問了一句。”整了整臉色,接著說道,“從小,我們就跟小璐說,這世界上,什么都可以隨便,可以隨便穿什么、隨便吃什么、什么住什么,可是有一樣,卻是不能隨便,那就是感情、婚姻!”
“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的,那就絕對不能勉強自己。”旁邊的男人接過話,感嘆的說道,“當年若不是這樣趙晴堅持這一點,我可還不一定能將他弄到手呢。”
“不過,有一個問題,我們想了很久一直弄不明白”那女子略帶嚴肅的說道,“你父親經商十六年,我仔細看過他那過往的所有資料,我竟然發現你父親當年只奮斗了四年就已經達到了現在這樣的水平,而后的十二年,雖然有著很多次壯大自己企業的機會,卻是從來沒有使用。”
“十二年前的幾百萬身價到現在也只有三、四千萬的,也就是說,這十幾年來,你家的經濟狀況竟然一直沒有變過,不升也不跌,我感到不可思議和不可理解,”那女子看著李牧輪廓分明的臉龐,問道,“不要跟我說,那是因為你父親沒有能力,他對市場的敏感程度我可以說,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及得上他,你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
“呵呵,”李牧笑了起來,一把抓過蜷曲在沙發上的小黑,輕輕的說道,“我父親從小就跟我說,‘這人生在世,草木一秋,所圖的無非是一生安穩無疾無憂。’所以,‘小富則安’就是他一直堅持著的原則,足夠讓自己一家安安穩穩的立足在這個社會,衣食無憂、能夠孝老撫幼之外,如果還能做一些有益于這個世界這個社會的事情,那便是此生無憾,況且,家道盛衰起落,從無萬古長青一事,子孫,自有子孫自己的福緣,便是掙得再多,也不能真正為自己子孫多留下一些什么,不過為自己多增煩惱罷了。”
"但是,若是?"那女子沉聲問道,"要知道,我們趙家的門檻可是有點高."
李牧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卻見那中年男人兩眼有些迷茫,輕輕搖了搖頭,“你家的身家也就那么一點,可這十幾年來,光是修建那些小學、鋪路架橋和基金之類的捐項就遠遠不止此數,這大概便就是所謂的造福一方吧。。。”輕輕嘆了口氣,“我一直以為自己懂得人明白人生,可這為人為家的境界卻是遠遠比不上你父親了。”
“比來較去,有什么意義,這人吶,能活明白的人早早的就明白了,那些活不明白的,你便是日日念頌那緊箍咒怕也是無用。再說了,人有百種、道有三千,都是自己圓自己的道場罷。”
聽得李牧如此老氣橫秋的嘆息,那女子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好象全世界就你活明白了一樣,”卻是問道,“李牧,你說說,你是怎么喜歡上我們家小璐的?”
李牧使勁揉了揉鼻子,想了想終于輕輕咳嗽一聲,卻是很不客氣的指著那中年男子說道,“當年,伯母卻是如何喜歡上伯父的?”卻見那女子愣了愣,也是哈哈大笑起來,點點頭,“好了,我們認可你了,只不過,我們趙家那些老家伙卻是有些麻煩,門檻高還只是其中的一個。”
那細長的眉毛輕輕的攏到一起,“而且,那江蘇的柴家,這幾年就一直在跟我們家提親,那個姓柴的小子從小對追求小璐就很是狂熱,卻是有些麻煩的,”“而且,這次那幾家要爭那塊地,他們柴家居然也莫名其妙的卷了進來,那柴家的小子是這一塊兒的負責人,現在也應該到了這里。”
“麻煩?”李牧笑了起來,望著窗外的陽光,冷冷的說道,“我卻是不怕麻煩的,若是他想再也看不到這燦爛溫暖的陽光,那他便來給我添麻煩好了。”
“除了伯父伯母之外,其他的人,我卻是不在乎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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