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一道貫通四肢百會涌泉簡單無比的經脈終于在體內形成,那似乎結晶體一般的經脈里一股股能量呼嘯著如同百川入海一樣匯入其中,李牧輕輕的睜開眼睛,摸了摸手臂上似乎突然多了幾分彈性的肉色肌膚,感受著身體之中每一個細胞中所潛伏的洶涌澎湃的力量,興奮的大喝一聲:“七連擊!”然后猛的一拳轟在那地面之上,
只見那地面似乎輕輕抖動了數下卻是沒有絲毫反應,感受著身體那股巨大力量,李牧疑惑的看了看拳下那淺淺的凹痕,忍不住輕輕的捅了捅那竟是毫無反應的地面,
‘轟隆‘一生巨響,
渾身是土的李牧從那個數丈之深的大坑之中一躍而出,灰頭土臉卻是哈哈大笑著一手指天說道,
“好,好,好,我總算是擁有了一點值得傲人的力量。”
“一點蠻力而已,有何值得夸耀之處?”一個蒼老、陰冷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嗯?”
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一身灰色中山裝面色陰鷙的老頭,李牧抬手在虛空中一展,那身形便無形無跡的遁回了本體之內,看了看那那在舍利之中懸浮在虛空輕輕跳動的黑色火焰,卻是也不語站起身,抱起丫頭就要轉身行去,卻見那老頭身形一閃便突然出現在路間,驚嘆的看了看李牧肩膀上的小黑,又看了看懷里的妖怪丫頭,嘖嘖的說道,
“好有靈性的家伙。”
“哼,你可是想搶將了過去居為己有?”李牧冷笑著說道,卻見那老頭老臉微微一紅,卻是訥訥的說道:“我不過是看見這樣有靈性的東西,忍不住出贊嘆而已,怎么會生出那般齷齪的心思。”
“那你又何必一站就堵在那路間。”李牧抬手一指,幾乎指在那老頭的鼻尖上:“連自己已經生出的那搶奪之心都不敢直承,卻還虛掩飾,老家伙,我敢斷,你此生大道無望矣!”
那老頭臉面之上頓時涌出一股黑氣,正要發作,卻見周遭的虛空之中突然生出一陣漣漪,一個身高近丈許的青年,正執著一根跟身長相差無陰寒之氣直逼真魂的棍子,輕輕的在他的頭頂虛虛的比劃了幾下,回頭望去,頓時倒吸半口涼氣,只見那個年輕人正渾身閃著妖艷紅光依然一手指著他,淡淡的說道,
“你額頭寬不過兩指,三角眼,顴骨突出,尖嘴猴腮,顯是心胸狹窄氣量極小,且看你那現在的目光,聽得我道破本心便游移不定,顯然不是什么好人。”李牧冷笑著說道,“老家伙,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若是不想動手就馬上給我滾開!”
譏諷似的低低的笑了兩聲,李牧直接越過那個呆呆愣神尤自猶豫不決的老頭,徑直向山下走去。
“哎呀呀,真是氣煞我也!”
那被李牧幾句語激地臉色發紫的老頭大喝一聲,那走出數十步的李牧緩緩的轉過身,兩眼之中火光閃爍不定,輕輕的說道:“我現在心情不好,而且脾氣很不穩定,雖然我感受到了你的覬覦之心,很想將你的那條可鄙的陰魂生生抽將出來百般折磨,但是,這應該不是我本心。”抬手一指,“我很有誠意的建議你最好馬上消失,如若不然你會死得很慘!我說的是真心話,你不要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活了一大把年紀今日就折損我的手上,”
“我不是你惹得起的存在,馬上給我滾!”李牧輕輕的呵斥了一聲,卻是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卻很是疑惑自己現在究竟是什么樣的心態。
那老頭臉色一陣陰晴變幻,雖是心中吃不準李牧的深淺,卻終于受不住這般語相激,冷哼著說道,“好狂的小畜生,嘗嘗老夫的碧蠶蠱看看味道如何!”揚手間,一片密密麻麻不知道幾千幾百點綠芒就射向了李牧。
李牧渾身紅光大熾,淡淡的說道,“玩蟲的家伙?哼,若是你的那什么蠱蟲能在南明離火下還活得下去,那我今日也便認栽了。”
語間一只火光漫天的巨大手掌抬手就將那一片綠芒盡數收在手里,無數聲噼里啪啦的炸響中,那數千只蠱蟲就直接化成了灰燼,一只散發絲絲妖艷紅色的白皙手掌輕輕的捏住了那老頭干瘦的脖子,兩只淡淡火光跳動的雙瞳盯著那老頭驚恐的雙眼,看著那顫抖著正要說些什么的嘴唇,李牧淡淡的說道,
“不要拿那些什么門派、什么山什么老祖之類的東西來恫嚇于我,我只知道,今天你死定了,老家伙你死定了!”
一道火光沖天而起,一點白芒在那妖艷異常的火光里正要沖出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掌輕輕的捏成了碎片,看了看那地上的一堆人形的灰燼,伸手從其中揀出一尊指頭大小的神像,看了看那蛇蠱滿身的樣子,皺皺眉頭,輕聲說道,“看起來又是那個什么北蠻百毒門的弟子,上次得了一尊神像給阿恪支迦,可這么小的神像卻是有什么用,不過能在南明離火中不壞總應該是個好東西吧。”
卻是站起身,很是疑惑的抬眼望天,舉起雙手忍不住自自語道,“我為什么突然這么大的毀滅欲望?簡直都想將這個星球、這個宇宙都給毀了?”
皺皺眉頭無奈的搖搖頭,走下山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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