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婦皺皺眉頭,疑惑想了想終是搖搖頭說道,“我那孩子天生神通腳力驚人,若真是和我斗將起來,我想要徹底殺它卻是不能,頂多也就能留下它的肉身......”似乎若有所悟的說道,“你的意思是....”
“不錯,”那道士點點頭:“這天下大亂將起,我等還是守在著空冥島上為好,這一個喪子之恨還是...”
“白家娘子!”那手捧蓍草的道士站起身,肅聲說道,“你我相交上千年,雖經此等哀傷之事,老道也不阻攔,但有一相送。”
“明靈道兄有話請講。”那少婦見得那道士臉色嚴肅,卻是恭身一禮,
那道人又將手里的蓍草撥拉了幾下,看了看那萬里無云的天空,說道:“白家娘子,你若是要去中原之地報這殺子之仇,怕是也會連那一點真靈都會被人抹去,而且...”說到這里,卻是猶豫了一下,
“明靈道兄何時變得如此吞吐,你我大道有成,難不成這天地之間還有我等不可以說的東西?”那手持經卷,身著江山萬里羽衣的道士笑道,
“非是不可說,只是不好說罷了。”那明靈子老道搖搖頭,朝天一指:“我等數人,若是枯坐于此島之上便是天地崩裂也盡可無事,就是那末*之期大道甭毀*回洗練之時我等也未必不能逃得性命。但是,我等若一離此島,那必定重重殺劫臨頭連綿不絕,一線紅芒穿頸而過必是死無葬身之地,定是被人抹滅真靈徹底消散在這大千世界。”
說到這里,卻是面色激動指著那少婦和手持經卷的道士,肅聲說道,“白家娘子、天光道兄,你二人頭頂血光正盛,顯是近日便有殺劫應身。”
揮手一拂,那掌上便突現出一點閃爍不定的星光,端視良久卻是一指那天光老道:“道兄,你我相交七百余年,當年我數次落難皆蒙你搭救,今日我有于你,卻是希望道兄切記切記一句話:安忍不動定如山,放可保得性命周全。我等大道有成,一時之氣不足道哉。”然后兩眼定定的看在那天光子老道的臉上,
只見那天光子老道皺著眉頭沉吟半晌,輕輕點點頭,說道:“那凡塵之中我早已無甚糾葛,想來當是無事。不過,道兄你大衍術數之道已近如天人,此話必不是空穴來風。我必定謹記于心。”
回頭看去,那白家娘子卻是臉有疑色,正要說些什么,那明靈子老道見此般光景,卻是重重的嘆息道:“當年我經那天罰大變之時,最后那一道九宵神雷眼看是熬不過去,卻是白家娘子拼著毀了一件至寶幫我抗了過去,子仇不可不報,今日娘子回轉那中土之地,我明靈子也是身無長物,這定心鏡便送于娘子防身好了,”
手上光華一閃,一面清光流轉如水的小鏡就落在掌心,正要抹去自身的烙印遞將過去,卻見那少婦卻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搖搖頭:“這定心鏡乃是道兄你唯一的護身*器,又是你六爻觀的鎮觀之寶,我如何能受得,罷了,罷了,我遵道兄的話不去尋仇便罷。”
那明靈子老道終于笑了起來,幾個老道搖搖頭互視而笑,卻是又講起了那經卷之上的經文奧義,一陣陣真飄散間,場中卻是又恢復成先前的模樣......
只是那北方苦寒之地,
一座巨大的冰川,在突然輕輕抖動了幾下之后竟是突然四散迸裂,冰雪四濺間,一頭巨大的白影緩緩從那冰川之中行了出來,望著南方虛空之中一道細細的寶光,輕輕嘶吼一聲,那兩眼之中的血光便已是沖天而起....(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