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躊躇滿志”地入了宮,也如愿“大展宏圖”,萬千寵愛集一身時,她也能保持清醒,知道君王之心易變,她必得時時小心,才能維持這潑天恩寵。
一天、兩天一月、兩月一年,兩年
數年下來,她依然圣寵不衰,于是她是世人口中無可爭議的寵妃,是后宮女子們望不可及的存在,就連當朝皇后,人前再怎么端雅雍容,在看到她與圣上親|密相處時,眸中亦有隱隱的落寞,獨承帝寵的她,在榮極之時,又懷有身孕,受到太后娘娘看重,更是貴不可。
然而,所有的一切寵愛榮光,都像隨著去年夏天,腹中孩兒的不幸離世,而悄悄地變了
雖然,在外人看來,她依然獨承帝寵,但這所謂的帝寵,已大不如前,她心里清楚明白。
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到天明
她現在不就是在“斜倚熏籠到天明”嗎
天色微黑的時候,她提著親手熬煮的參湯,去建章宮求見圣上,卻被攔在外面,趙總管說陛下在處理要事,不見任何人。
要事?開年第一天,根本沒有朝事,近來又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沒有什么緊急朝事,哪里來的要事?
她心中狐疑,卻也不能在建章宮前久留糾纏,因她知道,圣上最愛她的,就是她的婉順懂事,只能謝過趙總管后,離開建章宮。
回到長樂宮后,底下人來報,說今夜沒有任何妃嬪受召,她不禁想,也許圣上不在建章宮內,而是正不知在宮內何處,與那野女人私會。
她一直疑心有這樣一個女子的存在,卻一直查不出什么,圣上能為這野女人冷落她這么久,應是在乎這女子的,可既然在乎,為什么不予她名分,為何一直如此隱在人后。
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她慶幸圣上只與那女子做“地下鴛鴦”,若真給了那女子名分,依圣上這般愛寵,她這所謂的寵妃,就成了笑話。
馮貴妃正想著出神,心腹侍女盼兒走了進來,似有話要說。
馮貴妃擺手令殿內樂伎宮女皆退,閑閑地拿了只柑橘在手,一邊垂眼剝著,一邊道:“說吧。”
盼兒近前低聲道:“御花園灑掃的宮女阿穗報說,今日黃昏,瞧見圣上與楚國夫人走得很近,后來楚國夫人走快了些,圣上快步上前,似乎想拉夫人的手,被夫人避開,再后來圣上又與楚國夫人一同離開,阿穗不敢跟近,只知道這么多”
剝了一瓣的柑橘,“砰”地一聲,自女子纖白的指尖,滾落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啥都沒撈著、成天操碎心的哥哥,與還是想把事情往好處想的明郎
明郎后面被生活被捶打下,受受刺激,就知道清醒了,他現在還是想把事情往好處想,然而有的事是完全沒法往好處想的
大年三十和正月初一,終于寫完了,下章進入元宵,元宵大家又聚在一起了,然后又有熱鬧看了,暫定節目單有:
狗子《二泉映月》
馮貴妃《狐貍精》
容華公主《鐵鍋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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