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現在感覺自己有點佩服波魯干大人。
雖然從結果來看他之前預料得并不太準。大耳怪們沒有把搶劫來的貨物販賣出去的或者說不能夠。這些貨物現在已經不屬于大耳怪們其他獸人們已經將之全部沒收起來了。雖然這個城邦雖然確實主要的居民是獸人但是核心的管理者據說是一些人類。
如同預料中一樣的是這里確實是和人類的國度一樣流通著金銀貨幣而且還有矮人和人類商人在這里交易。不過這些商人沒有一個是來自帝國的全是來自蠻荒高地西方的國家和帝國西南的小國。
而波魯干大人也說過這里應該是一個很有秩序的地方。當時阿薩并沒有在意這個‘秩序’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進入這里后他才明白。
這里確實是各個種族的獸人們聚集居住的地方幾乎所有的建筑都用從附近山體上剝離下的巨大石頭建造而成完全沒什么樣式和裝飾。但這里并不因為它比布拉卡達更粗曠數十倍的建筑風格以及主要居民是獸人而顯示出絲毫的野蠻反而好象顯得比人類社會更注重紀律和規則。他的北端外圍是幾片分割出去的獨立居住區分別供食人魔狼人等各個種族的獸人居住。那里面是各族獸人們自己獨立的地盤完全由他們自己管理。而在這幾個居住區的中間就是這個名叫‘歐福’的城邦的中心地帶。
在歐福城中央的廣場上矗立著三筷巨大的石碑上面很簡單明了地刻著這座城市的法律。斗大的字即使是視力最差的矮人也能在老遠就看得清楚。斧頭砍鑿的筆畫很深夠不上美觀但是法規應該有的工整和一絲不茍卻表現的很到位。這法規的涉及范圍并不大也就只是歐福的中心城鎮而已內容也和人類法規頗有相似之處很多地方好象還更松散些條款都是起到維護秩序所用的。最大的不同和驚人之處就是上面的措辭很簡潔只寫有嚴禁什么樣的行為而沒有寫上應該受到什么處罰旁邊那個絞刑架就是唯一的說明。這里只有一個處罰絞刑。
大概是這如此有震撼力的法律的關系歐福城里的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雖然到處都是獸人卻絲毫沒有暴力野蠻的味道這些亞人類大多都忙忙碌碌地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這是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城市。除了酒館賭場之類的娛樂場外幾乎所有人類社會中有的這里也都有。最讓人感覺到吃驚的是感覺到這里的文明氣息。獸人除了蜥蜴人以外都居然會說些簡單的人類語有的還能識字。其中半獸人最明顯的這些大耳怪的近親們智力和人類差不多與他們接觸起來不覺得絲毫的困難這城里面很多的事務也都是他們在打理。
這確實是一種驚人的秩序。在以往的經驗中獸人們完全就是野蠻和未開化的代名詞而在這里看到的一切讓人覺得似乎他們更適合用那個比較學術的詞來稱呼‘亞人類’。
如此良好的秩序下似乎所有作奸犯科的事情都難以進行。這是非常出乎意料的老盜賊去和大耳怪們聯系之后才得知那些貨物已經全部被獸人們收繳起來了據說那是作為大耳怪們在這里分到一塊獨自居住區的權利。而且獸人們也似乎并沒有打算倒賣給他們。這個消息在盜賊群中立刻炸了鍋。他們現在已經困在這里幾天了。盜賊們既不甘心空手而會卻又不知道怎么辦。
阿薩自己倒不是很擔心。他現在離那本書已經不遠了想來獸人們也絕不會把那些貨物保管上一輩子實在不行去偷出來就行了。他現在的心情根本不緊張或者說根本緊張不起來。
小懿是他們這一伙人里面最活躍也最高興的。正是應了她開始的話來玩玩而已。剛開始還很小心地只在旅館中和其他商人和矮人打聽情況后來就干脆拉著阿薩一起到處在城里轉來轉去。她隨身帶著一個本子和筆不時掏出來記下和畫下所見到的奇怪事物。不過卻因為如此阿薩也連帶著對這個城邦的基本情況很了解了。阿薩的習慣能力一向很強再加上小懿總拉著他到處跑在這里呆上幾天后感覺就仿佛是在異域旅游散心一樣的平和。只是有些麻煩的是即使是他總睡地板或椅子上小懿還是要逼他每天去洗澡。
今天兩人又去看城市外圍的修建工程。一群食人魔和狼人在搬運材料修建房屋和各種建筑他們巨大的力量配合著各種為他們定做的器械使工作效率顯得很驚人而負責指揮的通常都是矮人或者人類的工程師。這看得阿薩目瞪口呆他完全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半年前對獸人的血腥和殺戮的印象與這幅和平的景象絲毫不相容。
剛從外面回來不久正要去吃飯門外突然響起老盜賊佛多楞的聲音。“快出來出事了”
阿薩和小懿快步走出看到幾乎所有的盜賊都正在跟著佛多楞往外跑。
“怎么回事?”阿薩快步跟上佛多楞。這幾天佛多楞都在努力地和獸人談判關于那些貨物的事情不過好象沒什么進展。
“昨天晚上獨眼龍打算去存放貨物的地方去偷點東西結果被抓住了。”佛多楞說。獨眼龍是他們這一伙里面的一個夜盜身手相當敏捷據說曾經還去過皇宮里面偷過東西。“我已經告戒過他不要輕舉妄動了但是那家伙不知道從哪兒得知貨物里有一批珠寶于是晚上就偷偷地潛進那里準備偷點出來結果那個大倉庫里是兩只狼人在守衛。”
“狼人?”阿薩驚出一身冷汗。想起半年前在蜥蜴沼澤里和那只狼人的生死周旋確實沒有比他們更厲害的獵人五官的敏銳和戰斗力都比普通人類強上數十倍。如果自己也冒冒失失地去偷的話大概也沒什么好下場。
“那么獨眼龍”
“絞死。”佛多楞很輕輕松松地就說出了這個詞。
城中央那三塊巨大石碑旁邊立著一座同樣巨大的特制絞刑架。條狀石塊和木頭混合而造的高大結實和雕刻著法規的石碑立在一起展現出死亡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