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回到布拉卡達后聽說新的指揮官已經來了就立刻去了市政廳。全文字閱讀必須要把將軍和那五千士兵的事情向公爵交代一下。
他來到了指揮官的房間卻看見一個英武俊朗威猛一身騎士鎧甲臉上干干凈凈金黃色的卷也整整齊齊的騎士很有風度地坐在指揮官的位置上盯著自己。這個騎士和這簡陋粗獷的駐軍地毫不相干的外表整潔得和不久前在他的婚禮上看到的一樣。
阿薩皺眉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表情問:“姆拉克公爵呢?”他雖然以前只是對這家伙沒什么好感而已現在這一見只下才現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是極度討厭他了。
克勞維斯臉色也不大好看回答:“公爵因為有事會暫緩一步來這里暫時由我先負責指揮。”
阿薩冷哼一聲說:“早知道我遲幾天來。現在我心情正不好看了討厭的人就更差了。”
阿薩第一次覺得身份地位還是有好處的。老子可是魔法學院的神官大人你要怎樣?
克勞維斯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看得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保持禮數用有點不自然的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聽說神官大人去追擅自煽動士兵出的將軍去了不知道追上了嗎?”
“追上了。”
“那你就是一直都和他們部隊在一起了?”
“對。”
“那么現在他們的人呢?和歐福戰斗過了嗎?”
“他們全死了。”阿薩不想和這個家伙多廢話。
克勞維斯眼角跳了一下冷冷問:“難道全部都戰死了嗎?一個不留?”
“對。”阿薩也冷冷地回答。
克勞維斯的眼睛上下把阿薩掃了一遍說:“那神官大人你怎么能安全回來呢?看你好象并沒受什么傷簡直連衣服都沒破難道那些獸人舍不得傷害你嗎?”
“呃”阿薩語塞又不能夠真的說出是怎么回事情。“我躲在別處看。”
克勞維斯沒說話他那蘭色的眸子還是直看著這個明顯的撒謊者。阿薩毫不示弱地也看著他。兩個人互相對瞪著。半晌后克勞維斯突然大喝一聲:“來人啊。把這個叛徒給我拿下了。”外面聞聲跑進一群士兵但是都摸不著頭腦都認得那是神官大人。
阿薩怒喝:“你***放什么屁?”
克勞維斯義正詞嚴字字落地有聲:“你身位神官卻沒指揮牧師們穩定軍心這才導致桑德斯鼓惑軍心私自帶兵出。而如果不是你和那些獸人勾結怎么會那五千士兵全軍盡墨一個都沒逃掉你卻毫無傷?根據探馬回報將軍的部隊至少已經走出數百里了你又怎么會這么快的時間內回來?剛有哨探報告說十里外有獸人雙足飛龍出現但是只晃了一下就飛走然后這時候你就回來了。哪里有這么巧的?難道這些證據還說明不了你是和獸人們勾結嗎?”
“這個是恩”阿薩這一時間還真的解釋不了。他確實是用雙足飛龍回來的也確實沒有考慮這些問題。
“好象聽他們說剛才神官大人確實是走著回來的沒騎馬”一個小隊長疑惑著火上澆油了一句。
士兵們有些將信將疑了。克勞維斯完全占據了優勢手一揮氣勢十足地喝道:“這還不是證據?抓起來膽敢反抗就格殺勿論。”
“這當然不是什么證據。”一個人從外面及時地走了進來幾句氣度十足的話就揮顛倒乾坤的效果。“陛下已經下令退兵打算和歐福簽定和平條約了。桑德斯將軍和那五千士兵無視軍規法紀為了一己私怨而擅自進攻友邦原本就全都應該按照軍法處置。多虧了神官大人在其中的努力斡旋才沒有讓那些胡作非為的人破壞兩國之間的關系沒有釀成更大的戰禍。”這個人很有感情地總結。“真不愧是心懷慈悲信仰虔誠的神的仆人國家社稷之棟梁百姓之福啊。”
“公爵大人。您這么快就來了。”克勞維斯的表情有些惶恐。
“當然要快。要不是怎么來得及阻止這場誤會呢。幸好我一來就聽說神官大人回來了所以立刻趕過來。”姆拉克公爵慈和地揮了揮手讓士兵們都出去。他看向阿薩很和藹地笑了笑剛好能夠表達親熱和歉意。“大家都是年輕人太容易沖動所以有時候難免語之間多有冒犯他不知道我們其實可算是同一陣線的人互生仇隙這對誰都是沒好處的。還請神官大人見諒。”轉向克勞維斯揮了揮手。“還不向神官大人道歉?”
“算了。這里沒其他人不用什么無聊的禮數。到底怎么樣大家心里還不都清楚。”阿薩攤了攤手。“好我也知道這對誰都沒好處的了。幸好公爵大人你來了交代完這里的事情我就先回王都去找主教大人交差。免得在這里大家都年輕都容易沖動。”
“那可不行神官大人。”公爵今天的笑容顯得特別親切特別友好。“我耽誤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事陛下和主教大人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您。這是件很重要的任務主教大人強烈推薦你說能完成的就非您莫屬了。我已經為你準備了一個隨從團陪你出使歐福。”
“啊?什么團?”阿薩莫名其妙。
“隨從團。陪您一起到歐福去商定和簽署和平協議。你現在肩負著為兩國帶來和平的光榮使命啊。”
雖然好象有點麻煩但也就是個附加任務大概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吧。阿薩皺眉不大情愿地點點頭。
阿薩離開房里只剩下了公爵和他的副手的時候公爵的臉色開始陰沉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后開口冷冷說:“以后絕不能對他下手了。”
“可是這些證據已經足夠了。可以用通敵罪把他立刻當場處決身處這四萬大軍里他絕不可能跑得掉的。”克勞維斯努力地為自己的沖動辯解。“這個人的存在實在太危險”
“殺了他可能同樣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公爵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聲音也有了點不耐煩。往日的精明干連精力旺盛的神情全不見了現在那張胖胖的和善的臉上居然全是灰心喪氣和惱怒讓他看起來好象一個做生意剛剛蝕了大本的商人。
克勞維斯很吃驚。他跟著公爵的時間雖絕不短他從來就沒有看見過公爵有這樣的神情。
一個人灰心喪氣好象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公爵這樣老謀深算機敏睿智城府如海政治風口浪尖上也如履平地的高深人物居然也會有這樣一臉的挫折像。克勞維斯幾乎懷疑是不是天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