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人的。”小懿嘆了口氣。“陛下說為了防止你這個邪惡的家伙以后再來找我麻煩吩咐圣騎士團以后一定要加強對我的保護。”
“于是就這樣。帝國最能干最年輕還有最漂亮的宰相大人就這樣隆重華麗地登上歷史的舞臺了。”阿薩想起了以前聽過的故事看過的小說似乎上面總會有一段類似的話語來表達生了一件什么什么影響未來的大事。“書上也一定會這樣寫的吧。”
“然后還會同時寫著:大6上最危險懸賞通緝最高的罪犯逃逸出王都。從此大6的所有雇傭兵組織和賞金獵人們都為了這個人而瘋狂。進入一個什么什么獵殺的年代。”小懿笑了笑又嘆了口氣。“其實這樣真的對你很不公平。所有的罪名都要你一個人來承擔刺殺一個在大6歷史上都聲名卓著的主教大人刺殺一個兢兢業業為國為民的宰相大人。以后…也許你就是個被萬人唾罵的大罪人了。”
“隨便他們罵就罵吧。反正我身上也不少塊肉。”阿薩淡淡一笑舉了舉手里的那張面具。“不只不會少而且還會多出這種東西。以后就隨時要戴著這種從死人臉上剝下來的東西了。”
雖然羅蘭德團長曾經答應過要在合適的時機下幫他把罪名洗掉。但是即便是再不通世事的人現在也看得出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宰相大人將整個國家和皇帝玩弄于股掌之間這種事絕不可能只為了一個人的清白就去告昭天下。
小懿走到了阿薩身邊伸手環摟住了他把自己的頭埋到了他胸口上低聲喃喃地說:“對不起。”
阿薩一笑說:“這就奇怪了你在什么時候有哪里對不起我了?我做這些也都只是因為我自己要做而已。”他捧起小懿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嘆了口氣。“既然這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那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我今天其實是來找你告別的”
小懿抬頭驚奇地看著他問:“這么快?你….不多留兩天嗎?”
“格魯將軍已經傳話過來在催我他說我再不去的話他就直接坐雙足飛龍來抓我了。只可惜這兩天我都被山德魯那老頭抓了過去沒時間來好好陪你。”
山德魯現在已經通過羅蘭德團長的安排成了魔法學院里一個平平無奇的牧師。這兩天把阿薩叫到魔法學院之后幾乎是不分晝夜地給他講授關于魔法方面的事項。阿薩問他為什么還要繼續留在魔法學院山德魯長嘆一聲說:“羅尼斯既然死了我就更不能離開了。我們一起留在這里其實是看守著一件東西的。要不他也許早就去做教皇了。”
“東西?什么東西?”阿薩問。
山德魯眼睛一瞪說:“總之是和你無關的東西別亂打聽。”他頓了頓皺眉說。“還有這件事情雖然現在看起來已經解決了但是我總覺得有哪里好象不大對勁所以我更不能走了。你既然要走那個什么獸人的城市去現在就必須抓緊時間。這兩天你就別睡覺了我告訴你的東西就算是聽不懂你也得給我背下來……”
然后這兩天中阿薩幾乎真的就沒睡覺。山德魯先是把他在火刑場用出的尸毒說得狗屁不如得知阿薩幾乎是用了全部魔法力的反復催化才把三具從墳地里挖出的尸體附加上了毒素之后更是要他以后別在用這種魔法以免丟了死靈魔法的臉。然后就是沒日沒夜地給他講解如何操作尸體如何運用肢體魔法等等的知識弄得他頭昏腦漲。直到今天早上一個報信的來魔法學院找到了他他這才從山德魯那里解脫出來。
“為什么你一定要去歐福?”小懿問。
“其實當時塞德洛斯城主是反對我回來這里的。幸好當時波魯干大人就是那個曾經的布拉卡達的地方官還有格魯將軍都愿意幫我這樣我才好不容易和他們商量好只要他們出手幫我我就全心全意地幫歐福工作一年。雖然事情并不和我們預料的一樣但是畢竟答應了他們的事就必須去做。而且在那里我也大可不必擔心被人通緝。”
“那么一年之后呢?你幫歐福做完了工作后打算怎么辦?”
“自然是去周游世界了。這是我長久以來的愿望。現在事情都基本上解決了我也可以放心地去了。”
小懿沉吟了一下再問:“那么你周游世界之后呢?”
“我也不知道…”阿薩想了想然后看著小懿一笑。“我想來打攪你一段時間行不行呢宰相大人。”
“那也得看我有空沒有了。”小懿輕輕一笑。
“沒空我就等到你有空為止….”阿薩的聲音越說越底埋頭吻向小懿。
一陣急促的腳步向書房靠近。兩人連忙分開。阿薩拿出面具戴上。
王都近衛軍的長官走進書房朝小懿行了個禮語氣帶著焦急又滿是堅定地說:“公爵小姐。據報有一只雙足飛龍正在朝王都上空盤旋而來很有可能就是前些天那個兇手又回來了。我們已經派人去通知圣騎士團了我已經派人把公爵府保護起來了請你不用擔心我們一定可以抓住…”
“我自然不會擔心。”小懿冷哼了一聲。
近衛軍長官愕然地看公爵小姐難看的臉色。其實誰也猜得出那個懸賞五千金幣的通緝犯絕不可能這么大搖大擺地自己靠近王都而羅蘭德團長早也對他們提醒過歐福方面遲早會有人來解釋那個兇手的雙足飛龍的問題。這位長官也是聽說了公爵小姐即將繼承公爵的爵位和宰相之位趕著來表一下忠心而已。但是現在卻是這樣的反映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的馬屁怎么拍到馬腿上的。
“沒有辦法了。”公爵小姐長長地嘆了口氣對那名牧師說。“這樣的情況下看來也只有請您去把這只雙足飛龍趕走了。”
“請小姐您放心。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的。”牧師點點頭。“那我就走了。”
“一定要小心點。”公爵小姐輕聲說。“再見了。”
“再見了。”牧師輕聲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公爵小姐的眼光一直送著這位牧師的背影直到他消失這才坐了下來長長地呼了口氣。突然她轉頭看了在那里呆的近衛軍長官一眼皺眉冷冷地說:“你還在這里做什么?難道還想我打賞你么?”
“卑職不敢卑職不敢。卑職告退卑職告退。”近衛軍長官幾乎是逃出來的。對自己這次徹底失敗的馬屁追悔莫及。
寬大的會議桌上密密麻麻地擺放著水晶球。每個水晶球中都映出不同的景象。一個面孔漆黑頭卷曲的老頭守在會議桌旁一雙全是血絲的眼睛掃視著每個水晶球。
一個水晶球的影象中天空中一只雙足飛龍的影子盤旋著靠近。另一顆水晶球中一個牧師從公爵府中出騎馬而出直朝城外奔去。
老頭眼睛一亮對著兩個水晶球一揮手里面的影象變得更大更清晰了。他凝神看了看想了想嘆了口氣喃喃說:“守株待兔還真的有效。我以后再也不和因哈姆那小子打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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