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因為盛行遠說,要把她趕出府而難過嗎?
不是。她定是害怕盛行遠知道了她所做下的所有的事兒。
婉初默默想著,如此甚好。
她不怕嫻寧小動作不斷,也不怕嫻寧和之前一樣,做出連環計。
她唯一的擔心的是,嫻寧有了一次教訓,就安靜蟄伏起來。叫自己永遠也找不到她的把柄和錯處。
盛行遠倒是幫了自己一個忙。
嫻寧不會沒有反應的,不然也不會白了臉,暈倒在路上。
正想著,門口忽然一陣喧嘩。
說曹操,曹操就到。婉初抬頭一看,嫻寧正不顧丫鬟的阻攔,掙扎著往淑寧的院子里來。
婉初目光如鏡,亮堂堂地看向嫻寧。嫻寧被這坦蕩目光看得心中一虛,不自覺地撇開眼神。
彩屏見嫻寧來了,大吃一驚,忙擦干了眼淚上前:“二小姐怎么來了?您趕緊回去歇著。”
嫻寧兩只眼睛哭得和杏仁一樣,一張臉慘白,整個人單薄得很,搖搖欲墜。
“我,我來看看大姐姐。”說著,就要往屋里走。
彩屏見嫻寧腳步踉蹌,更不敢攔她。趕緊叫了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扶著嫻寧,生怕她倒下。
嫻寧走到婉初面前,虛弱一笑:“九妹妹也在。”
婉初神色如常:“二姐姐醒了。府醫就在屋里,在為大姐姐扎針。二姐姐去了,說不定還要幫倒忙,不如就在側屋里歇歇。”
淑寧是個糊涂人,嫻寧又太過詭辯。只怕淑寧醒了,叫嫻寧幾句話就糊弄了過去。
嫻寧也知道,一旦有了懷疑的念頭,若是不及時剔除,只會越陷越深。到時候,自己再說什么都來不及了。
嫻寧輕輕搖頭:“我,我和大姐姐是一母同胞。怎么能知道大姐姐小產了還無動于衷呢?我是一定要過來陪著她的。”
嫻寧這話說得乖順可憐:“我一定不會打攪她休息的,實在不行我就坐在一邊等著。九妹妹就讓我進去吧...”
婉初微微一笑,嫻寧說得好像自己成了那個不讓她們姐妹相見的惡人一般。
“既然如此,我便陪二姐姐一同進屋。二姐姐若是有個什么不適,我也能看顧二姐姐一些。”
有自己在屋里,嫻寧想說什么瞎話,也要掂量掂量先。
嫻寧心中一滯,臉上很快露出一絲笑意遮掩過去。“也好。咱們進屋吧。”
無妨。
她本來也不是過來特地給淑寧解釋什么的。過來的路上,國公府的丫鬟們議論紛紛,都說淑寧似乎是不太好,聽說已經昏迷了。
她這么著急趕過來,是想在盛行遠面前,將自己的一切行為解釋清楚。
麝香...嫻寧瞇了瞇眼,以為找到了個帶著麝香的荷包就能給我定罪?
嫻寧臉上露出一絲篤定的笑意,很快便一閃而過。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