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病房里呆坐了良久,手機震動后,才輕聲退出病房,接通了電話。
紀總,查清了,還是東宮泄漏照片的員工做的,他拿了莫小姐的一百萬,實在抱歉,上次去調查,沒查清他還握有別的照片。
交給你了,你知道怎么做。
是。
紀深掛斷電話,正要抬步進病房,一個聲音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深,你怎么樣了
紀深蹙眉,冷眸如劍,直直射向莫祺。
莫祺站在原地,打了個寒顫,但還是不甘心的開了口,深,你還有我,如果夏沫不要你了,你來找我,我一直都愛你,只愛你。
莫祺,你讓我覺得惡心。
。。。。。。
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眼前,否則,我不敢肯定,我能不能忍住想毀了你的沖動。
夏沫就那么好嗎你四年前對她做出那種事,事后又接近她,不是因為你的玩心還在深,我們才是般配的,你看看我,我哪點比不上她
你連她的一片指甲都比不起。
深,你只是還沒從這場游戲里走出來,我等你,我。。。。。。
我數到三,如果你不走,我會找人帶你走。紀深面無表情的拿出了手機,冰冷的開口,一、二。。。。。。
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樣莫祺不甘道。
紀深手中的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莫家,莫祺,正在安東醫院,把她帶走,對她做得越狠,我付的錢越多。。。。。。
深,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怎么能莫祺怨毒的跺了跺腳,我走,我走。。。。。。
取消。紀深吐出兩個字后,掛斷電話。
莫祺無奈,只能怨念極深的轉身離開。
她走得急,像在逃難。
可她心里的不甘跟怨恨,卻像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她沒離開醫院,而是乘電梯往上去,進了何枝的病房。
莫祺看著何枝鼻中插著的氧氣管,一步步走了過去。
夏沫,我動不了你,我撼動不了深,那我只能在你媽媽身上討點利息,夏沫,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的。
莫祺怨毒扭曲的臉上溢著冷笑,她伸手,沒作任何猶豫,將何枝鼻孔中插的氧氣管拔了,然后轉身,偷偷離開。
被拔了氧氣管的何枝,沒過一會,整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胸口在急劇起伏,手腳顫動,可意識還是昏迷的,完全沒有自主呼吸的能力。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