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花園別墅內
站在窗前向外眺望,一名年過半百的男人習慣性的從精致的煙盒里取出一根煙點燃,他手指優雅的把煙就口,吸了一口。之后,剛毅的唇,吐納出一小口白色的煙霧,透過裊裊煙霧,眼神變得迷離而朦朧。
轉過高大的身子,目光陰鷙地看著一直跪在地上的孤狼,瞳眸細瞇。
"現在可以說了嗎?"冰冷的凝視著跪在地上的孤狼,陰幽的問。
聞,孤狼身子微微一僵,像是被電到一般。
"不!';孤狼本能的抗議。
'嗯...?';中年男人低吟的口吻飽含脅迫。
"對主子忠心確實沒錯,但要清楚對象是誰,連我你也敢隱瞞嗎?"幽冷的黑眸,閃過銳利的眸光。半晌之后,中年男人才開口。
額頭冒出冷汗,孤狼不敢再有任何異議,"是,老爺,我說!"。
聞,一雙黑眸波瀾不興,唇畔勾起一抹沒有笑意的淺笑,長軀靠在了虎皮交椅上,動作慵懶萬分。
"這才對,說清楚,將拓這些日子讓你做的事情一件不漏的給我交待清楚,知道嗎?"
"是!"孤狼低下頭。
"冰瑞"中年男人召喚一聲。
夜天明的義子,也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冰瑞,如同影子般的現身。
"義父,有何吩咐?"冰瑞問得簡意賅。
"聽說你們還帶了個男人回來,你去讓手下人將他給帶上來,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人,能引起拓的興趣。"
"是!"
很快,手下人就將凌劍給抬了上來。
"他怎么會這樣?"遠遠的就看到,人是被抬上來的,夜天明捻熄了香煙,透過殘余的白煙,沉聲問。
"他被我下了昏睡藥,現在藥性還沒過。"孤狼老實交待,也正是因為他事先有準備,所以才能夠擒住他。
"這樣..."夜天明站起身,走上前去看那被抬來的人,冰瑞依舊跟在他的身后。
"他——,他——怎么會——少...!"冰瑞屏住了呼吸.全軀一震,不可置信的瞪著昏睡的凌劍。
那一瞬間,空氣仿佛為之凍結。
"閉嘴!"夜天明大聲喝道。
那銳利冰冷的眸光讓冰瑞倏地閉嘴,一張臉瞬間死灰,白得嚇人。
凝視著這張臉,夜天明凌厲的老眸閃過一道錯愕,但這僅是幾秒之久,畢竟是經歷半輩子風浪的老人,這突如其來的發現并沒有讓他因為太過于震驚而慌了手腳。
猛地,夜天明扣住孤狼的下顎,口氣冰冷無情,"馬上將這個男人的事情給我說清楚,一個字也不許漏!"
孤狼陡然吞了口唾液,感覺到夜天明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陰冷。穿過瞳孔射出的寒意,讓他不由得全身顫抖,"這些...這些都是少爺之前給我的資料,我都是按這上面的要求...辦事..."
邊說邊將一疊資料交給了夜天明。
夜天明翻開文件,迅速的翻閱著。
愈是往下看,夜天明的臉色就愈是難看,到了最后,握住文件的雙手,已經劇烈顫抖得再也無法握住那些寫滿了許多他不知情事情的文件。
察覺到義父在看了文件后神情驟變,冰瑞俊逸的臉上也滿是焦急的神色。
往事如閃電般涌入腦海,這個人怎么會如此像少主,怎么會...
難道少主沒有死?
怎么可能,當年他明明讓吃了藥且被催眠的尹芯艾殺了他,這些都是他親眼所見的,不可能出錯。
那這人又會是誰?
"義父,他是?"冰瑞試探著問。
"放心,他不是鬼,更不是他。"夜天明冷冷勾起嘴角,一雙深邃似海的眼定在凌劍臉上。
深沉的眸光盯著凌劍側顏,一絲若有所思的詭光從他幽黯的瞳眸之中綻出。
真想不到,想不到...
原來當年他也抱走了一個,原來是雙胞胎。
想不到啊!
二十多年的老冤家,他躲了他二十多年,還是出現了。
凌至信!
怪不得,他一直都找不到他,原來他連名帶姓全改了。
此刻,夜天明的眼底深藏著恨火,他在恨,強烈的、幾近毀滅似的灼灼恨意!
眸光一冷,驚天駭地的殘酷噬血急遽奔騰。
坐回了皮椅中,幽冷的黑眸里,閃過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漣漪。
"冰瑞,我有幾件事情讓你馬上去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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