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柳知琴的招供,明德帝依舊是表情陰沉,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柳知琴本來已經平復了心情。
但此刻,又提了起來。
經常聽說,伴君如伴虎,她今天才算真正理解了。
太煎熬了。
良久,明德帝才淡淡開口:“說完了?”
柳知琴忙的點點頭,恭敬回答:“回稟皇上,民女已經全部說完了。”
明德帝又沉默了。
柳知琴低垂著頭,感覺跪在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顧燼捏了捏手指,上前一步。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就聽明德帝問道:“你說,你曾經跟隨三皇子。”
“和三皇子之間也有密信和信物的往來。”
“那你可見過他?”
柳知琴點點頭:“民女見過一次,但離的遠遠的,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但是后來,大家都說民女跟隨的是二皇子。”
“現在,民女的腦子里已經混亂了。”
“已經有些搞不清,當初看到的究竟是不是三皇子了。”
“畢竟,民女就見過一次。”
“之前,也完全沒有見過三皇子。”
明德帝抬眸:“既如此,那就隔著屏風見一見三皇子和二皇子吧。”
柳知琴立刻恭敬道:“是,民女遵命。”
明德帝看向趙無謂:“你去,把二皇子和三皇子都請來。”
趙無謂躬身道:“是,奴才遵命。”
三皇子顧景是先到的。
站在養心殿,恭敬的對著明德帝行禮:“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福。”
明德帝擺擺手:“免了。”
而后,顧景又轉頭看向顧燼:“寧王叔。”
顧燼微微頷首:“三皇子。”
顧景又說道:“寧王叔此番遠行汴州,如今總算是歸來了。”
“我聽聞,汴州那里抓了很多人犯。”
“路上遇到很多行刺。”
“寧王叔能安全帶回來,著實辛苦了。”
顧燼微微一笑:“三皇子重了,此番都是我分內之事,不辛苦。”
明德帝抬眸:“老三說的對,此番你辛苦了。”
“回頭,朕自會論功行賞。”
顧燼立刻躬身道:“多謝皇兄,臣弟惶恐。”
三人又閑聊了幾句,二皇子顧暄來了。
依舊是恭敬的行禮問安。
換做四人閑聊起來。
不過,并沒有聊很長時間,約莫一刻鐘的世間吧,明德帝就擺擺手:“都退下吧。”
隨即又說道:“寧王留下。”
顧暄和顧景立刻恭敬行禮道:“兒臣告退。”
明德帝點點頭:“去吧。”
顧暄和顧景并肩離開了養心殿。
才出養心殿,顧暄就忍不住問道:“三弟,你說父皇找咱們過去,所為何事?”
顧景淡淡道:“不知道。”
顧暄又說道:“寧王叔也在,不會是因為江南那通事兒吧?”
說到這里,顧暄就來氣:“也不知老九想什么呢,居然把這禍事往我頭上扣。”
“實在是可惡至極。”
顧景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九皇弟南下,負責調查此事。”
“他也是將自己調查的結果,如實稟報父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