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寶和王維輝跑哪兒去了?
打架斗毆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沒有將人給打死打傷,或者是致殘,有必要用槍打他們嗎?這點,王維輝怎么也想不明白,不過,當時的形勢太過于危機,連問的時間都沒有。就這么稍微停頓的一小下,就有可能被子彈給射中,這可不是鬧笑話的。
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連滾帶爬的從莊稼地里面摸出來,都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了。可即便是這樣,他倆都沒敢立即就摸到路上,而是坐在地頭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就算是遇到三百多斤的野豬,他們都沒有這么緊張和惶然過,這……這可真是太他媽的了!
差不多過去了十來分鐘,王維輝才算是順過來這口氣,心有余悸地左右看了看,然后狠狠地推了楊小寶一把,喘息著道:“小寶,你……你說,你到底是把那娘們兒怎么樣了?就算是有殺夫奪子之恨,也犯不上這么對咱們吧?那子彈嗖嗖的擦著我的身子掃過,嚇人也沒有這么個嚇法。”
猝不及防下,楊小寶險些啃了一嘴泥巴,忙用手支撐住了身子,無辜的道:“我能把她怎么樣?那么彪悍的母老虎,我哪里趕去招惹呀?”
“少扯淡!”王維輝滿臉的不相信,鄙視道:“你太他媽的牲口了,還不仗義,都已經有了林婉兒和盧巧巧,小嫩芽左璇靜不放過,現在連母老虎也通吃,難道……難得就不能給兄弟留一個嗎?還害得我跟你一起挨槍子兒,你簡直就是卑鄙、無恥、下流的典范,我要跟你絕交……”
楊小寶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就這么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好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王維輝說的話。眼瞅著楊小寶都快要走到了道上,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王維輝又罵罵咧咧了兩句,還是起身追了上去,問道:“嗨,小寶子,咱們現在還去夜玫瑰洗頭城找那個什么金翔嗎?”
楊小寶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又丟給了王維輝一根,沒好氣的道:“還去干什么?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母老虎肯定在那兒守株待兔呢,不要忘記裴大發已經落在了她的手中,咱們去了等于是自投羅網。既然是這樣,咱們干嘛不回去舒舒服服地睡一覺,還扯那些亂七八糟的干什么。”
也幸虧是他們沒有去,否則非落入慕雨柔的圈套,飽受一番折磨不可。
以后,還是小心謹慎的好,慕雨柔可跟別的民警不一樣,抓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回到縣運輸公司,兩個人又擠了一宿。楊小寶第二天都是小心謹慎的去縣政府開婦女大會的。等到開完會,上午是去了兒童福利院,下午又去了敬老院,這一天都是提心吊膽的。
他的心不在焉都被吳英紅看在眼中,就在大會結束,所有人都散去的時候,吳英紅終于是沒忍住,問道:“小寶,你這是怎么了?一整天都看你精神恍惚,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啊?沒,沒有……”楊小寶一驚,老實憨厚的臉上露出靦腆的笑容,撓撓腦袋,尷尬道:“我……我就是一想到要跟大家伙都分開了,心里有些不舍。雖然只是兩天的時間,但是對我來說,已經完全融入到了這個大家庭中。一想到等會兒就回家了,我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一向冰冷的吳英紅,也不禁莞爾,輕笑道:“工作上還不就是這樣?咱們都是在一個縣城的,有什么事情還不是一樣可以見面的嘛。你……你要是有什么麻煩事情盡管來找我,你是一個好同志,我希望你能夠踏實本分,干出政績來。”
楊小寶感動道:“是,小寶一定記住吳姐的教誨。”
就是一個村婦女主任,就算是再干出政績來,還能有什么?吳英紅本來還想再說點什么了,但又忍住了,有些事情還是隨其自然的好,干工作,沒有大小崗位之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還是看小寶自己了。要是這塊料,怎么都行,否則?還不是一樣廢掉!
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
突然間,吳英紅就感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和楊小寶看,似若無意地掃視了一眼,就見到在街對面站著一個美女。她的上身是一件白色的長款毛衫,剛剛遮掩住豐腴的翹臀,緊身的休閑褲讓兩條美腿愈加的修長,腳上是一雙褐色高跟皮靴;秀發披散到肩膀,輕輕隨風飄散。臉蛋略顯蒼白,雙手捧在胸口,一雙大眼睛有些無助地望著吳英紅和楊小寶,說不盡的讓人憐愛。
察覺到了吳英紅的目光,那美女忙低垂下了頭,嬌軀都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身為女人,又是過來人,吳英紅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意味兒,再瞟了眼旁邊的楊小寶,灰色的夾克衫,黑不溜秋的牛仔褲,腳上一雙膠皮鞋,頭發還有些凌亂,怎么都不像是那種能夠吸引住女人的男人。無疑,那美女肯定是來找楊小寶的,眼神中透著的情愫讓吳英紅不禁訝然,真是越看楊小寶,就越是看不透,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唉,可真是的,琢磨他干什么呀?吳英紅面頰微紅,忙道:“小寶,街對面的那個女孩子是你女朋友吧?長的挺漂亮的,你趕緊過去吧!我回家了。”
“我女朋友?”楊小寶一愣,忙向街對面望了過去,只是這么一眼,就讓他整個人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嗡嗡作響,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等到他緩過神來,吳英紅已經走遠了,而街對面的那個美女也快要走到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