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潔化工廠的周邊，都沒有什么人居住了。

楊小寶和牛二走了一里多地，在算是在大地上看到有個人在給苞米鋤草。他們忙走過去，裝作是迷路的，問道：“老爺子，這周圍怎么沒有什么人呀？我看到好多莊稼地，也沒有人種莊稼了。”

那老爺子撅著胡子，罵道：“這都是寶潔化工廠惹得禍，他們排放出來的污水將周圍的土地都污染了，中的莊稼或者是不出，或者是產糧極低，而且，那苞米粒子喂雞鴨，連雞鴨都給毒死了，誰還敢再種啊！”

楊小寶問道：“哦？那你們沒有去想法兒投訴嗎？”

“有什么用？官官相護！衛生局、環保局等等部門，能去的地方我們都去過了，可沒有人給我們主持公道。唉，我們老百姓的日子過得苦呀。”

“你說是污染，我們看河水也沒有什么變化呀？”

“怎么沒有？原來這條河面上還有水藻了，河里有魚蝦之類的，現在什么都沒有了。我們連飲用水都快成了問題。你們要是不信，再往下游走走，就什么都知道了。”

想要探查清楚，自然是什么都要走到。楊小寶和牛二在老爺子的指引下，又往下游走了一里多地，這下，都被翻滾著的河水給驚呆了。這哪里還是河水呀？河面上漂浮著各種紙屑、雜物，廢棄的有機材料，還有農藥瓶子，破碎的尿素袋子……這河水別說是有魚蝦了，要是喝上一口，估計會立即被毒死。

牛二看得一愣一愣的，問道：“寶爺，這到底是咋回事兒？你看那邊也有幾家廠子，不會是他們排放出來的污水，才污染的河道吧？要是寶潔化工廠，又哪會走出兩里多地才出現污染問題？我想，你們那個什么江部長肯定是搞錯了。”

這事兒太過于蹊蹺，別說是牛二了，楊小寶也有些想不透。旁邊的幾家廠子生產規模都比較小，按理說就算是造成污染，也不會有這么嚴重。他們立即又往那幾家廠子走了走，也沒有看到他們將污水給排放到河道中。這就奇怪了，莫非是鬧鬼了不成？越是這樣，反而越是激起了楊小寶的性子。

他沖著牛二擺了擺手，大聲道：“咱倆回縣里一趟，買水靠，然后潛入水中，一探究竟。”

楊小寶說的話，牛二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異議。兩個人特意去了趟扶寧第一百貨商店，在這里買了兩套水靠，可天色已經快要暗了下來，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去探查了。沒轍，他倆將水靠放入了背包中，又回到了寶潔化工廠。

剛要轉進職工宿舍樓，楊小寶就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停靠在辦公大樓的前面。這讓他一下子愣住了，跟左子棠打了這么久的交到，他對這輛車子真是太熟悉了，正是左子棠的座駕。左老板和聶元梓也有關系？楊小寶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讓牛二回宿舍拿兩個飯盒，去食堂打飯。別因為這事兒，把吃飯的事情給耽誤了，再等會兒連湯都沒了。

等了有二十多分鐘，牛二打飯都回來了，左子棠還沒有從辦公大樓中走出來。楊小寶的倔勁兒也上來了，就這么端著飯盒，坐在了草坪上，邊吃著，邊透過花墻往外張望。等到這頓飯吃得差不多了，終于看到左子棠穿著皮夾克，腆著大肚腩走了出來。跟左子棠走在一起的，是相貌堂堂，國字臉的聶元梓。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就像是認識了多少年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