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聯邦富豪榜上面,那個最有錢的寡婦就是你吧?”木蕭腦海自動浮現出記憶,得知安蓉茹是一個社會名流。
在她丈夫生病過世之后,她繼承了丈夫所有財產,一躍成為聯邦富豪榜上面的名人,上流商業圈子的新貴,而且她經常捐贈一些物資給貧民區,還創辦了一個慈善機構,漸漸她在社會之中,聚攏了很好的平民人氣。
但木蕭更清楚她在魔力之都,擁有很多高級別墅區與多種副業,因為她‘簡安地產’就是業界的巨頭之一。木蕭還知道自己住處的那一座樓房,正好就是這位美婦人的產業之一。
簡單來說,她就是木蕭的包租婆,只是她不過問樓房的瑣碎事,更不會親自去收租而已。
但無可否認,以前木蕭上交的房租錢,最終還是落在她手上的。
“只是現在時代不同,人也不同了。”木蕭在心中默默說了一句。
安蓉茹不喜歡別人用‘最有錢的寡婦’來稱呼自己,以前圈子里面的人表面客氣,但內里何嘗不是充滿了這一種想法,認為自己不過生了一條好命,又遇上了一個好時機,才占了如此大的身家。
有人羨慕有人妒忌,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她一直與上流圈子那些虛偽之人保持距離,轉移到慈善上面,希望有人對她認識不止在財富上面。而且,她知道有很多男人對自己懷有目的,不單止是自己有龐大的財富,包括自己身體也是一樣。
安蓉茹見過太多優秀男人,她又處于一個情欲旺盛的年齡,當午夜寂寞空虛之下,她心中也是有一些大膽想法,但冷靜下來之后,又過不了自己傳統的保守思想,除非是再婚,可是她不想自己女兒不高興。而且,有時候她也分不清楚,那些表面殷勤的溫和男人,他們內心是不是都懷有人財兼得的不良想法。
她知道自己身體和財富都是一塊香甜的蛋糕,誰都想撲來咬一口,所以心理防御線建立得很高。
只是安蓉茹沒有見過像木蕭這樣的男人,那隨意口吻與平淡神色,仿佛自己身份地位在他面前,完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唯有他看向自己身體的時候,眼神有正常男人的目光,而又沒有那種恨不得把自己吞入肚子里的貪婪目光。
他太冷靜了。
一股不祥預感彌漫安蓉茹心靈之中。
“我是你所說的那位女富豪,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事情?”安蓉茹臉色有深深疲倦,雙頰微微消瘦,那一份柔弱之色,惹人呵護憐愛,她依然強打精神,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也不介意木蕭不透露名字事兒。
然而,安蓉茹從床下出來之后,表露有一份柔弱,但情緒沒有太驚恐,神情依然有著一副見慣大場面的鎮定,同時有著隱藏極深的警惕與戒備。
木蕭仿佛看清了安蓉茹心中想法,說道:“房間外面有露臺,你出去看一下自然明白怎么回事。趁現在天色還沒有黑下來,盡早離開這里吧。”
“好你先等等!”安蓉茹見木蕭說了一兩句話,轉身準備離開,連忙挽留,道:“我不知道外面發生什么事情,但肯定情況一定很糟糕,否則你不會配有武器。雖然我請求可能有些唐突,但希望您能護送我一段路,可以嗎?”
說著,她微微躬身。
安蓉茹從木蕭身穿的武裝,清楚知道他有一定戰斗能力,同時前兩天經常聽到有戰機飛過,但后來越來越少,直至全世界靜止了一般,這樣詭異的情況,她隱約有預感,外面發生了非常重大的事情。
“你挺聰明的不過我拒絕。”木蕭早有預料會攤上這樣的瑣碎事情,所以才準備離開。
木蕭把她叫出來,只是讓她認清這個世界的殘酷,靠自身去尋找出路,別賴在律師樓里面,引起喪尸或變異人進來,造成木蕭回來居住的麻煩。
至于,她怎樣選擇,木蕭就不打算理會她的死活了。
聽到木蕭沒有半點商量余地的拒絕,安蓉茹心里大急,本來嘴唇干燥、蒼白憔悴臉色愈發焦慮,她想也不想地道:“我可以支付你一筆高額信用點,或者你開出一個合理數字,我會認真考慮。”
木蕭嘴角勾勒充滿玩味的笑容,望向安蓉茹的目光又是那般玩味。
直把安蓉茹看得神色極其不自然,木蕭才開口說道:“我建議你還是出去露臺看一下,才考慮出什么價錢,或者是有什么你值得給的籌碼”
他一邊說,一邊轉身往門口走,“至于我沒有這個閑心去做保鏢,你自求多福吧,但記得離開我占據的這個地方。”
安蓉茹見木蕭完全沒有留下的意思,知道錢財打動不了他,咬咬牙地走向露臺,看外面到底有多么糟糕
道路染上了黑紅色的斑斕,空氣彌漫血腥氣味,大街上死寂一般安靜,不見任何一個正常活人,只有三五成群的活死人游蕩,主干道填充了爆炸汽車的殘骸,周圍建筑仿佛蒙上了一層晦澀死氣,沒有以往光鮮明亮,遠遠之外甚至有沖天黑煙,不見一絲繁華,全都是滿目瘡痍的混亂氣息,仿佛絕望成了整個世界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