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北方女人來說,這種高度白酒,她們是毫不畏懼的,很多北方女人酒量極其變態,很多男人都不是她們的對手,可見,有些女人喝酒是天生的強悍!嚴研酒喝到一半,菜也上齊了,她開始感覺心情好了許多,看樣子酒精還真能讓人放松,那一桌老男人剛走,那桌空了,但馬上就又來了幾個男人,這酒樓生意可真是好啊!嚴研獨坐在窗邊,獨斟自飲,一瓶就下去了,好酒量啊!56°二鍋頭就這么喝光了,還有一瓶,汗!突然一段,聲音不大的的談話吸引了嚴研注意,就是剛才那幾個剛來人,幾個人看樣子是工人?幾個人衣著打扮很普通,都一身軍綠色的褪色軍裝,神色比較冷漠,只有其中一個矮個子的男人,話比較多,年紀估計是里面最小的一個,正眉飛色舞的得意描述著低聲在那說著什么。
“…建軍跟我說哈!…他現在找到個發財的好路子了!…真的!我說排長!真的!…我沒吹牛!…呼…建軍說,他們做了一單大買賣!…分了好幾千啊!…幾千塊啊!….”
說話的正是那個矮個子青年,他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嚴研被調入總參部的時候,就受到了特殊訓練的,這是,總參部的硬性規定,這也是駱林這個參謀長制定的規矩,不管你是不是當官的,全部都要接受特工基本訓練,偷聽他人談話技巧,也是其中訓練項目之一,嚴研沒想到當初在總參訓練的項目,今天起到了作用,其實雙方隔著兩米來的距離,加上現場還是比較吵雜的環境,對方幾個人明顯沒又想到在這種總環境下,有人還能偷聽他們的說話。
嚴研雖然穿著一身制服,但是現在正處在初冬時分,很多人穿得比較多,而嚴研的制服又是黑色的,所以不是很惹眼,加上又坐在角落窗邊,那就跟不起眼了,畢竟嚴研是個女人身材很不起眼,所以根本沒有引起這幾個人的注意。
“…滋嘶….嗨….真過勁啊!這酒!…小唐!你說…建軍這小子混得好了?…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他就是膿包哈!…哦!現在他做什么買賣能分個幾千?…”
一個下巴刮得青森森的男人,瞇了下眼睛,喝了口二鍋頭,吧嗒了下嘴,帶著不屑的口氣說道。
“…是呀!想起以前在部隊…呼!…我說小唐!…你在哪遇到建軍的!…還有別再喊我排長了!呼!…我早就不是你們排長了!….”
坐在青下巴邊上的一個長相有點秀氣的年青男人,看了眼那個矮個子青年,小聲問了句。
“...排長!…我是在前兩天在前門街看到他的!…這小子現在可發了!穿了身筆挺的西裝!…還帶著個漂亮女人…嘖嘖…手上還帶了個大金戒子!…整個一個暴發戶似的!…草!…不過我看他還真有錢啊!…”
那個叫小唐的矮個子發出又妒忌又羨慕的地呼聲,一雙眼睛閃著異樣的光芒,看樣子他也是很羨慕那個叫建軍現況,其他一桌的三個人各有表情,不過都沒吱聲,向來是都在想著各自心事吧。
“…唉!是呀!現在國家已經不是運動時期了,現在改革了…什么都用經濟說話!喊口號那一套行不通了!…而我們能干什么呢?發財?我看做夢還差不多!…我們懂什么?屁都不懂!以前當造反派的時候,還能批斗下人,現在那些被打到的人全都起來了,造反派全他媽倒霉了!…你看看躍進他們現在還被關著呢!….變天了啊!…唉….”
一直沒說話,幾個人中年紀最大的那位,這位給人有點邋遢的感覺,但是說起話來,卻給人一種滄桑感,很有男人味道。
“行了!老路!...現在可不是那年月了!…現在講究的就是誰有錢,誰就是大爺的社會!呼!不可否認…錢這個東西真他嗎的是好東西啊!…你看看老路家,上有老下有小的!老路復員后,工作一直沒著落,現在一家人全靠他老婆在那撐著!我看吶!老路是最急需要錢的!…”
那個排長清秀男,搖了下頭,看了眼在那喝酒的小唐,帶有深意的說。
“是呀!…現在上頭都說急需有文化的…知識分子!我們這些人啥個啥?一沒關系,二沒門路,三沒錢!…憑啥能分到單位?…要老路去什么街道般的火柴廠,我看那點錢也沒什么屁用…十塊錢一個月?做什么用?…”
那個青下巴也開始感慨的說。要知道,改革的確是好,但問題是,那個年代突然有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自然會產生一些必然的“鎮痛”,一邊一直聽著的嚴研也開始認真起來。
“….要不這樣!…我去找下建軍!…要他給們介紹幾個活干?…”
小唐一直都在哪暗暗觀察這幾個老戰友,要知道今天就是他提出他請客來這里的,別看他個子矮,那就是鬼點子多的角色,而且,說不得他很早,就跟那個叫建軍的有了聯系,他們以前服役的部隊可是鼎鼎有名的野戰部隊,而他們全都是特務連的,那身手就不用說了,對各種輕重武器也是極其精通的,擒拿格斗啥的也不在話下,看樣子,這個小唐今天把這些人找來,是有很強目的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