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咱們接下來怎么做?”
就在五太子昏迷潰敗的時候,東南半島上的另一邊。
安南國土之內,朱榑正看向施施然坐在上首位置的朱樉,發出詢問。
此時的他們已經離開了老街地區,進入到安南宣州府。
不過他們在宣州府已經駐扎了快五天時間了,這幾天里朱樉就好像是安于現狀了般沒有絲毫要繼續行軍的意思。
朱榑、朱楨還有朱柏幾人商議后,這才由朱榑出面親自詢問朱樉的意思。
朱樉放下手中酒杯,輕輕嘖嘖嘴,似乎很是享受的樣子。
實際上他的酒杯之中裝的根本就不是酒,而是寡淡無味的白開水。
這主要是因為朱權下過死命令軍中禁酒,而藩王又在拼命模仿大明如今的軍隊一切,朱樉自然是不會主動帶頭破壞規矩了。
“不急!”兩個字緩緩從他口中吐了出來,隨即又是瞇起眼睛作出享受狀。
而朱榑聽到這話可是急了。
“二哥,怎么就不急了呢?”
“雖說咱們這次出來是為了練兵,可畢竟還有和三哥他們的賭注,難道你就不怕最后輸了?”
滴滴拉拉~
朱樉起身拿起酒壺,又給自己的杯子中倒滿了白開水,還順帶著給朱榑也倒了一杯。
伸手示意道:“來來來,先陪咱喝一口,咱再和你慢慢解釋。”
朱榑真是服了,走到朱樉面前端起酒杯仰頭將寡淡無味的白開水送進口中,然后就這么定定看著朱樉,一副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我就賴在這不走的架勢。
朱樉不管他,又是端起酒杯呷了一口。
這才緩聲道:“老七,你說咱們這次來安南是為了什么?”
“練兵。”朱榑毫不猶豫答道。
可下一秒,朱樉卻是搖頭道:“錯!咱們是來給安南平定內亂的……”
說著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你覺得現在的安南亂嗎?”
朱榑沉默了。
他這幾天也看了沐英給他們的資料,自然是知道安南的情況。
“不亂!雖然胡季犛把控安南朝堂,可這人明顯是有孟德之能,倒是將安南治理得井井有條。而且根據沐英大哥的資料,這個胡季犛不僅將安南朝堂治理得不錯,甚至就連最底層的百姓都對他交口稱贊。
總體說起來安南在胡季犛算得上是國泰民……”
可是說著,說著,朱榑自己就說不下去了。
他們是來平亂的啊!安南不亂還怎么平?
說幫助安南王收回權力,那也不至于動用三十萬大軍吧。
大軍過境安南的老百姓肯定會人心惶惶,說不定最后鬧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沒辦法誰讓胡季犛這家伙得了民心呢。
“哈哈哈!”朱樉笑了,放下手中酒杯看向大帳外;“既然你也知道不亂,那咱們還以什么名義去平亂呢?
若到時候那安南王被胡季犛威脅硬說沒有派人求援,咱們豈不是陷入了被動嗎?
要知道咱們手里可是沒有對方求援的國書……”
朱榑慌了,連忙拿起酒壺給朱樉倒上一杯白水,討好道:“那二哥你是什么打算,咱們總不能一直守在這里吧?”
他最近可是都要憋瘋了,明明出國練兵,可卻是自從入了安南就沒有真正動過刀槍。
這就跟西施玉體橫陳在你面前,可你卻是因為對方摸了花椒不敢去觸碰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