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牽著他的手要往外走。
郁庭川見她故作神秘,眼神寵溺:“還想到外面放煙火?”
宋傾城莞爾:“你出去就知道了。”
別墅附近,除去綠茵草坪,還有條人工鑿的小溪流。
郁庭川被拉到溪邊,這一片沒有路燈,視野不怎么清晰,只不過,沒多久就看見有燭光從不遠處沿著溪流飄過來,逐漸的,燭光越來越多。
宋傾城轉過臉,看向身邊的男人:“怎么樣?”
郁庭川的雙手放在褲袋里,視線還停留在那些小蠟燭上,聽出她的欣喜,溫聲道:“再往下飄,小區保安就要過來了。”
“……”宋傾城臉熱。
郁庭川又說:“后果比放煙火來的輕。”
話音,溪流對面傳來一聲巨響。
煙火接連升天,在夜空中驟然綻放,開出一朵朵絢爛的火花。
夜風涼涼,郁庭川站在溪邊,抬頭看著漫天的煙花,五官輪廓在的火光里忽明忽暗,宋傾城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想到他剛剛的話,圈住他的胳臂把人往回拉:“快走,保安出現就跑不掉了。”
郁庭川:“……”
。
回到別墅,宋傾城借著倒水進廚房,第一時間給沈徹打電話報信。
那邊剛剛接通,傳來沈徹邀功的聲音:“怎么樣?有沒有感動到淚眼婆娑?”
宋傾城問他:“周圍有人么?”
“沒有,怎么啦?”
“那你先走吧。”宋傾城低聲說:“小區禁止明火跟燃放煙花,我之前忘了,再晚保安可能會過去。”
沈徹問:“你們人呢,我怎么沒看到?”
隨即,他像是突然明白過來,嚷嚷起來:“不帶這樣的,我容易么我,大冬天的,穿著秋褲跑去買煙花買蠟燭,幫你一塊哄人,這橋還沒過呢,你就在那邊暗搓搓地開始拆木板,你知道現在外面多冷么,鼻涕都快結冰了。”
倒完牢騷,不忘賣慘地吸了吸鼻子。
宋傾城也覺得對不起他,安慰幾句后,叮囑他:“好啦,早點回去,明天請你吃飯。”
沈徹心不甘情不愿的掛斷電話。
從廚房出來,宋傾城看見郁庭川坐在客廳里抽煙。
身上的西裝已經脫了,長腿交疊翹著,有些好整以暇的姿勢,吞云吐霧間,目光定格在她的五官上,讓她覺得內心悸動的同時,還有些許的小緊張。
“放煙花的那人已經走了?”郁庭川問。
他果然知道。
宋傾城輕輕應聲,拿杯子放在嘴邊,試圖避開他的注視,像涂過胭脂的臉頰卻先出賣了她。
郁庭川說:“坐那么遠,怕我吃了你?”
宋傾城只能站起來,從單人沙發挪去他的旁邊。
剛剛坐下,聽到他說:“喝這么多水,胃里不難受。”
她手里的玻璃杯,大半杯水沒了。
宋傾城回答:“有點渴。”
郁庭川把香煙捻熄在煙灰缸里,動作慢條斯理:“突然不敢看我,做了什么虧心事?”
“……沒有啊。”宋傾城嘴里否認著,抬起眼看他。
四目相對,郁庭川先笑起來。
宋傾城看著他男人味十足的笑容,有種想抱著他的沖動,這一夜,自己好像也被愉悅的心情包圍,下意識的問:“有沒有覺得今晚過得很愉快?”
郁庭川稍稍斂了笑,眼底的興致猶在:“要是每天都這樣,恐怕會吃不消。”
宋傾城說:“這叫做情調。”
說著,發現郁庭川一直看著自己,心中羞赧更甚。
她抬手摸臉頰:“有臟東西?”
下一刻,手腕被捏住,郁庭川已經探身過來。
這個吻很溫柔。
宋傾城忍不住閉眼。
自從外婆過世,除了牽手,他們沒有過其它親密舉止。
潛意識里,她覺得那樣是對亡者的不敬。
宋傾城是被郁庭川抱上樓的,在他去沖澡的時候,她看到被丟在床頭柜上的煙盒,伸手過去拿。
郁庭川推開淋浴間的門,出來就看到宋傾城趴在枕頭上,手里夾著根香煙。
主臥里,空氣里有淡淡的煙味。
她把香煙送到嘴邊,想抽,卻先咳嗽起來。
隨后,那根煙就被奪走。
宋傾城抬起頭,有些不滿的道:“我才剛抽第二口。”
“沒事學抽這個干嘛。”郁庭川把香煙掐滅:“這不是你該碰的,去洗澡吧。”
“你老在我面前抽,我看著心癢。”
郁庭川輕笑,語氣不改強硬:“癢也沒用,不能學的,永遠都別去學。”
宋傾城爬起來,趿著棉拖去洗澡。
再出來,郁庭川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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