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秦岸的妹妹竟然還會來這個害死她哥哥的地方,怕是她還不知道吧。
大紫明宮之中,冥月正百無聊賴地倚在一個男寵的腿上,那個男寵小心翼翼地撥著葡萄,一粒一粒喂進她的口中。
“尊上。”墨瞳輕手輕腳地走進大殿之中,自是看見了冥月這般情景,就如同什么都未曾看見一般跪在座下。
“哦,你來意味著泠霜已經回了明教。”冥月懶散地半睜開眼瞥了一眼跪在座下的墨瞳,揮手示意身邊的男寵退下,“看樣子,你應該很在意吧。”
墨瞳不語,沉默了片刻,因為她感覺到冥月的目光之中夾雜著懷疑。
“圣子他帶回來一個醫者,說是為圣女大人尋到的名醫可以醫治圣女大人。”
聽到這個消息,冥月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很顯然對于這個消息很感興趣,若是真的能醫治好阿紫,那就了卻她的一件心事。
“有這樣的事情?看樣子,這一次他沒有白白浪費私自下山的機會呢。”冥月滿意地笑笑,這樣一說,她倒是很想見見這個醫者,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可以有把握醫治阿紫的頑疾。
墨瞳低頭,尊上看樣子似乎還有了興趣,也沒有一開始她所預想的氣憤,真是一個捉摸不透的女人。
“尊上,圣子求見。”
“呵,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墨瞳你先退下,本尊倒看看他要怎么說。”
墨瞳退去。
泠霜這時換了一身淺藍色的長袍,一根白玉腰帶扎緊了腰,所有的頭發冠在身后,用一根桃木枝固定住,腰間的帶子上掛著一枚冥月親賜的白玉。
“今日穿得如此端莊,這是想要負荊請罪還是以身相抵?”冥月挑了挑眉,有意無意地上下打量著他,“這私下昆侖,莫不是去尋心念之人?”
泠霜無動于衷,只是站著,對于冥月的打量,似乎已是習以為常,“并非如此,我尋名醫替阿紫醫治寒疾,每次見她那般瑟瑟發抖總是于心不忍。”
冥月站起身,走到泠霜的身前漠然地按住他的肩膀,輕輕一嗅,卻是一笑,他的身上有屬于他人不同香囊的味道,這種味道是淡然的蓮香。
“既然你說尋了一位醫者給阿紫治病,近來本尊有些疲乏,不如帶來先給本尊瞧瞧。”她后退了幾步,笑意更盛,一手點在他的胸口,“你認為如何?”
他沉默了剎那,微抬眼眸,“尊上身體不適,還是要注意些。”
“既是如此,那便將人找來給本尊看看。本尊就是好奇,是一個怎么樣的人竟讓你親自下山請上山!”
她特意在那個請字上壓重了口氣。
“是。”他深吸了口氣,淡定如初,好在他在來大紫明宮之前,飲下了冥月之前用血研制而成的藥,沒有讓彼岸花毒再一次發作,不然豈不是被她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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