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泗說:“云、云云校尉,我們、我們陪你留下吧。”
柯勇也道:“是啊,這里雖說是官道,半日里不見個人影,您一個人護著三個沒半分力氣的姑娘,要是遇到危險怎么辦?”
云浠笑了,說:“沒事,我一個人能應付。”她看了眼程昶的馬車,囑托說:“這兩日你們看顧好三公子,其他的人我都不熟識,雖說有殿前司的人在,我也不能全然放心。”
他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一定要護好他的安危才是。
罷,不由分說,朝田泗與柯勇揮揮手,兀自往驛站去了。
正午已過,車馬轔轔起行,程昶在車廂里沉默地坐著,過了一會兒,忍不住掀開簾,朝車后看去。
孫海平與張大虎就在車后方隨行,見程昶掀簾,俱是畢恭畢敬地將他望著。
程昶沒說話,看了一會兒,便將簾子放下了。
孫海平于是沒吭聲,張大虎卻撓撓頭,也朝行隊后頭望去,卻什么也沒瞧見。
沒過多久,程昶又撩開簾,朝車后望去。
孫海平仍沒吭聲,張大虎莫名其妙,順著程昶的目光又看一眼,問:“小王爺,您是落了什么東西嗎?”
程昶單手撩著簾子,半晌問:“云校尉——是有什么事耽擱了嗎?”
張大虎“啊?”了一聲,再次往后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一直綴在行隊最末的云浠竟然沒跟上來。
張大虎道:“小的不知,小的去問問張統領。”說著,催馬往最前頭趕去了。余下孫海平小心翼翼地覷了眼程昶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小王爺,云校尉沒跟上來,咱們要不要叫停行隊,略等一等她?”
程昶朝曠野山間看一眼,點頭道:“好。”
其實早在云浠被瑜姐兒身邊的丫鬟叫去驛站時,他就注意到了。后來他上了馬車,原以為她會跟上來,沒想到她從驛站出來后,在他馬車不遠處立了一瞬,轉而就去尋禁軍統領了,眼下他們已走了這么一程,她竟像是還留在驛站那里。
程昶不是不愿去問問云浠究竟因什么事耽擱,可這些日子,孫海平竹筒倒豆子似把他當年做下的那些荒唐事與他說了個遍,且十之五六都被云浠撞了個正著,縱然那些禍事并不是真正的他闖出來的,但是人都有知恥之心,而時空的倒轉為舊日的那個小王爺添了幾分新色,竟令他躑躅。
三公子這一路上十分隨和,行程如何安排,從不多發一,眼下忽然叫停了行隊,前頭的禁軍統領、后頭跟著的府尹統統嚇了一跳,皆皆聚到馬車前來聽命。
程昶見行隊既已停了,也不多猶疑,徑自便問:“云校尉因什么事耽擱了?怎么沒跟來?”
張統領道:“回三公子的話,說是身子不適,云校尉說想在驛站歇兩日,歇好了自會追來。”
程昶一聽這話就愣了。
云浠性格極其堅韌,凡事都以正事為重,幾回受傷都一聲不吭,眼下竟會因身子不適而暫留驛站,想來她的“不適”定是十分要緊的“不適”了。
程昶這么想著,眉峰就微微蹙了起來,望著這幾無人煙的山間曠野,也不知她一人能否應付。
孫海平一看他家小王爺這副神情,半是了悟半是心驚地問:“小王爺,那咱們可要掉頭回驛站瞧一眼去?”
程昶沒作聲,看了問話的孫海平一眼,半晌,放下車簾。
一行人等被這道簾子隔出了兩個世界,俱是一頭霧水,正不知該怎么辦時,則聽車廂里,程昶淡淡吩咐:“回吧。”
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了點,讓大家久等了!
明天見(應該是今晚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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