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墜禮-->>貌頷首:“在下烏墜。”
束遇笑嘻嘻道:“其實我知道你叫什么,我還知道你以前是端王手下。”
烏墜也道:“其實我也早就知道你叫束遇,以前咱倆碰過面。”
束遇盯著他看了半晌,撓撓頭,沒想起來。
烏墜提醒:“兩年前,蓮州,杏花樓。”
束遇的記憶終于復蘇,拉長音調“哦——”了一聲,“當時,你是不是還射了我一箭?就在我左邊肩膀上?”
烏墜很是愧疚,“抱歉啊,束大人。當初各為其主,也實在沒有辦法。”
束遇脾氣好,并沒有怪他的意思,開玩笑道:“今晚別再射我第二箭就好了。”
烏墜連連擺手,“不會,不會的。我知道中箭挺疼,養起來也麻煩。”
畢竟誰也不是南雪音,傷口會迅速愈合。
“不是啊,誰會怕疼了,”束遇一本正經,“主要是我受了傷,我的妻子會心疼。我不想她因為我掉眼淚。”
烏墜:……
就是說這個東宮,怎么都是戀愛腦嗎?!
-
另一邊。
南雪音跟著蕭攸瀾進了宮,徑直去了永征帝的寢殿。
永征帝尚未醒來,殿內、殿外,基本都是蕭攸瀾安排的人手。
當然,這會兒其中也夾雜著幾張陌生的臉龐。
蕭攸瀾不以為意,南雪音則是將那一張張臉盡數收入眼底。
這些人,多半是賢妃,也就是蕭鳴玉的人。
果然,賢妃正在殿內。
她手上端著一碗藥,正坐在床前,耐心地給永征帝喂藥,每一勺都很少,只有淺淺的一勺底。
“賢妃娘娘真是好耐心,多少年沒有操勞過了,竟還親自為父皇喂藥。”
蕭攸瀾緩緩開口。
賢妃沒有回頭,又舀起一勺,輕輕地送入皇帝口中。
“只是這碗藥,應該沒有下毒吧?”
蕭攸瀾再度開口,聲線平直,不帶情緒。
賢妃的手指猛地一抖,藥汁也因為這個動作送歪了,順著永征帝的下巴不斷地滑落,看起來狼狽非常。
賢妃放下藥碗,猛地回頭:“我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說什么胡話!什么下毒?我根本聽不懂!”
蕭攸瀾扯了一下嘴角,“那么孤不如說得再直白一點。”
他在殿內站定了,眸光清冷,落在賢妃的身上,帶著一種凜冽的殺意,“當年,你痛恨我的母妃,安排人在她的湯藥中加了慢性的毒藥,一點一點,害死了她。”
賢妃一怔。
她似乎原本是要憤怒的,但是旋即又只是嘆了口氣:“太子殿下,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柔懿皇后獨一無二。即便皇后娘娘死后,我想要將你視作己出,你也始終不肯接受我。不知道為什么,你很痛恨我,也連帶著痛恨我的鳴玉……可是你要知道,我對你、對柔懿皇后從來都沒有敵對的意思。”
她面露感慨,“當年,若不是柔懿皇后護著我,否則,我早已經死在了后宮的爭斗之中。我怎么可能會害她呢?太子殿下,你一定是聽了什么旁人的胡亂語,誤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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