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貓和老鼠
凌晨八點,幾個姑娘洗漱完畢,拉好窗簾上床睡覺。今天是紅姐查的房,看看五個人都在,她也就關了門。
白露今天拒絕了那個操著臺灣腔的中年男人,又沒有一單業績。秦菜不知道自己的業績有多少。且她新入行,一個月的時間還長,而白露就不同。
白露已經浪費了挺多時間了,再不補充,肯定要受罰。
躺在床上,窗簾拉得嚴嚴的,眼前只有黑暗。秦菜低聲問:“綠珠,如果完不成任務,懲罰是什么?”
綠珠難得回答她,其實她的聲音很好聽,就是沒有感情:“你早晚會知道的。”
秦菜想當然,懲罰年輕美貌的女人,還能有什么別的方法?
白露都打了個寒顫:“藍綢,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她開始低聲抽泣,最后竟然哭出聲來,“藍綢,我想家,想爸爸媽媽,我錯了……”
秦菜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她還有家,可以想爸爸、想媽媽。如果她能回去,她的爸爸媽媽一定會加倍疼她。
而自己根本就回不去那個家。
她又開始想白河,想媽媽、姐姐、弟弟,最后不可避免地想起呂涼薄。他的手又修長又潔凈,連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齊齊。他身上永遠都有一種淡淡的香味,是陽光調和了洗衣皂的味道。
他的吻有時候溫柔如春雨,有時激烈如狂風。他看不見這個世界,所以總是喜歡寸寸撫摸她的臉。那些面紅心跳的畫面,秦菜無數次想起仍覺得鮮艷。
思念的味道又酸又甜,不知何時她竟然濕了眼眶。
她無數次重溫那個夢,總有一天會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煩不煩?”黃葉的聲音將秦菜拉回現實,五個姑娘仍睡在一個屋子里,白露哭聲稍歇。
黃葉翻了個身正欲睡覺,突然有人推門進來。秦菜一驚,抬頭看過去,就見沙鷹站在門口。
他的作息時間和姑娘們是一樣的,平時甚至早出發半個小時,比姑娘更晚歸一些。這會兒他也應該睡了。
這次黃葉搶了先,站在他面前,笑容柔美:“睡不著?”
沙鷹看看白露,白露冷不防與他四目相對,趕緊埋頭縮進被子里。他又看秦菜,秦菜根本就沒再看他,一味裝睡。他略略猶豫,沖綠珠示意——過來。
綠珠無悲無喜,低著頭走出了房間。他竟然沒有走,同綠珠靠在門上就是一陣激吻。房間的隔音其實不錯,但是光靠一扇門可是什么都隔不住的。
沙鷹的喘息越來越粗重,綠珠不逢迎也不抗拒,只有他實在太過用力才叫上一兩聲。
秦菜和白露都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哪里見識過這等陣仗。雖然覺得羞恥,秦菜還是紅了臉,身體有些微微發熱。腦子里亂糟糟的,想起呂涼薄每次吻過她之后,褲子里都會支個小帳蓬。
以前他總是落荒而逃,后來他便不再避著秦菜。有次曾經握著秦菜的手往那個地方引,試圖讓她觸碰。秦菜是農家姑娘,思想還是比較保守,哪里好意思?
立時就抽回了手。那次之后,呂涼薄再沒有過類似的舉動。
如果……如果他真的想要……或許自己也不會拒絕吧?
秦菜臉都燙得快自燃了。
外面的兩個人也正值緊要關頭,綠珠的聲音像是歡愉又像是痛苦。黃葉和阿紫都沒反應,待外面的聲音漸漸平息,綠珠腳步虛浮地進了房間,又去浴室重新洗漱了一番。
沙鷹的腳步聲漸遠,一聲門響,終于徹底聽不見了。
屋子的格局本來是三室一廳,現在他和紅姐的房間在門口,由以前的大廳隔開,一左一右,中間留出一道小走廊,五個姑娘的房間是三室打通的。平時互不影響。
紅姐休息時間極少出來,沙鷹負責整個小組的安全,雖然不經常出現,但一旦需要的時候總能及時趕到,仿佛一張隱形的保護網。
組里雖然完全不過問成員和守望者之間的私情,但是成員之間打架斗毆卻是萬萬不行的。即使是守望者,只要成員不愿意,也絕不能強迫,否則可以向上投訴。
所以白露和秦菜并不擔心沙鷹亂來,而沙鷹也沒有強迫她們的意思。
只是這晚白露十分為難,她如今只有兩千八百塊的業績,離三萬還差得遠呢。秦菜一晚上做了六千多的業績,哪怕是全部給她,也都還有差距。
秦菜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反正天天都要出去的,你先不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