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點頭,她當然相信。白露突然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堅持不住了,我早晚會依從他。或許你會恥笑我吧,但是如果一定要賣,賣給誰都沒有區別,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我又為什么不選一個地位更高的人呢?”
秦菜仍然不語,白露覺得兩個人關系又近了一步:“通爺壞死了,他總是喜歡變成各種形態跟人家那個……昨天晚上他還變成了一個八十歲的老頭……”
秦菜對通陽子的事就留了幾分心:“他變化的時候,你親眼看著嗎?”
得到她的回應,白露是很開心的:“沒有。他出去的時候還是個英俊的年輕人呢,再回房間就成了個老年人。”
秦菜點頭:“他沒有一次當著你的面變化嗎?”
白露微怔,仔細想了想才搖頭:“沒有哎,不過確實是變化沒錯,他還變過女人呢!”
秦菜就有些嘀咕,按理如擅變化,總該在分秒之間,沒理由刻意避過白露才對。她總覺得通陽子有古怪。
白露卻絲毫沒察覺,興致勃勃:“你……和沙鷹做的時候……舒服嗎?”
這尺度有些大,秦菜微微臉紅,含糊道:“還成。”
白露就有些飄飄然,沉浸在戀愛中的人,總是急于向別人傾訴:“他好討厭,總是要很多姿勢,有時候都被他折騰得起不來。”
秦菜有些尷尬,只得呵呵了一聲。
白露還在絮絮叨叨,秦菜突然想起她最初的理想:“白露,你還回去讀書嗎?”
白露微怔,很久才開口:“也許……晚點回去吧。藍綢,我在這里能賺很多錢,為了以后……只要我再做上一年,到時候我父母完全不用工作了!”
秦菜能回應她的,只有附和:“說得也是。”
為了以后,要賺多少錢才足夠?
為什么那些美好的理想,最后都和世事一樣無常呢?
白露的業績依舊高高在上,連綠珠都忍不住問秦菜:“你想的點子,怎么不讓她分你業績呢?”
秦菜淡笑:“一個月三千塊,已經很高了。”
綠珠看她的眼神飄忽不定:“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
這天,秦菜被人從夢里吵醒,又是白露。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拿了盒巧克力給秦菜,秦菜睡覺不吃東西,她給秦菜剝了一粒喂到嘴里。秦菜吮著糖,也不想睡了:“咋了?”
她與秦菜并肩躺著,好半天才說:“只是無聊了。”
沉默了好一陣,白露突然問:“藍綢,你是哪里人?”
秦菜不以為意:“三畫鄉下的。”
白露似乎略有放松,笑嘻嘻地問:“鄉下好玩不?”
秦菜也來了興致:“好玩呀,你點過麥子、苞谷沒?插過秧苗沒?”
白露哪知道這些,倒聽得津津有味。
“家里養了一頭母豬,差不多三四個月就要生一窩小豬。小豬長到十來天就會放出來跑。我家后面有一座山,挺高的,山上柏樹特別多,里面有個石窟,小豬最喜歡在里面找蝸牛吃了。”
她洋洋灑灑講家鄉的趣事,白露也隔三岔五地搭上一兩句,兩個人直聊了半夜。
第二天上完班,白露主動分業績給秦菜,秦菜沒要——她要完成基本任務還是很容易的。晚上白露又纏著她講農家的趣事。秦菜跟她講家里的田,田邊的池塘,池塘里的水葫蘆。
白露聽得很仔細,兩個人說得開心了就笑出聲,黃葉經常喝罵。
白露現在可不怕她,直把她罵得不敢搭腔了,方才又和秦菜繼續吹牛。秦菜一直不覺得有什么,直到這一天晚上,她聽著聽著突然問了一句:“你家里幾口人呢?”
秦菜驟然驚醒,背后頓時冷汗濕透——如果她是通陽子派過來打聽自己來處的,自己透露的這些山勢、田地形狀,是不是很快就足以讓通陽子找到自己家鄉?
最重要的是,秦老二先前患了腎衰竭,最近突然不藥而愈,而她就是為了一個腎找到的通陽館。
通陽子很容易就會找到她的家。雖然秩序接走她的時候,對外宣稱是讀書,現在也沒有明目張膽地通輯她,但是秦老二……如果通陽子給他錢,他會不會透露消息?
一旦查出蛛絲馬跡,牽出白河,事情就瞞不住。
秦菜心里突突直跳,通陽子一旦知道自己身份,又會做出什么事來?身份肯定瞞不下去了,怎么辦?
白露,你知道通陽子在打探我的來歷嗎?
作者有話要說:剛剛到家,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雙更,大伙兒先看著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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