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誠眼里的恐懼卻突然爆發起來,他尖聲道:“可是我不想跟她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她頭上有多惡心?!跟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我他媽的早就心理障礙了!她爸媽還一副老子高攀他們女兒的嘴臉!她本來死了就該安心地死,還回來干什么?!”
秦菜緩緩起身:“也許,是因為她有眼無珠吧。”
范誠瞪大雙眼:“你就是那個女人吧?你上了別人的身來找我索命嗎?”他望著秦菜,突然放聲大笑,“我他媽的就是討厭你,看著你那一張臉,都會惡心到想吐!”
秦菜把鐵盒放在地上:“我來之時,準備了三種解決辦法。如果你和吳皙是誤會,那么告訴我她的下落。”
“第二種方法,吳皙也好,我也好,我們的事,不要牽扯韋佳。”
范誠目露狐疑——他確實是剛剛想到韋佳的事:“你怎么知道……”
秦菜沒有讓他說下去:“第三種方法,如果吳皙的死和你有關,我會讓你嘗試她所受過的痛苦,或許你可以理解她。”
范誠眼中漸漸生成一種恐懼,秦菜緩緩打開鐵盒。
范誠開始是覺得頭上越來越癢,他開始用頭去蹭地板。秦菜站起身——她人為地制造了一個冤孽,這時候這東西已經長在了范誠身上。
因為仇恨的長期壓抑,它很快就會吸干范誠的精氣。
秦菜緩緩退出門去,最后眼角的余光中,范誠正蹭得一頭一臉的血。
你可以不愛她,但是沒有資格再度害死她。她本已是個不幸之人,遇到你更是不幸之至.
如今一命抵一命,公平吧?
秦菜下來的時候,沙鷹在離車一百多米的地方等她。見她過來才遞給她一罐啤酒:“怎么了?沒精打采的。”
秦菜用力喝了一口,很久才說話:“也沒什么,只是覺得……有時候,睡在身邊的人好可怕。”
沙鷹這個聯想豐富的家伙:“難道談笑變心了?你去處理小三了?”
……
秦菜懶得理他,他卻又伸手去摸秦菜這具身體的胸:“以前通爺變來變去,大家背地里都叫他變態。你這么變來變去,看得倒是滿順眼的。嘿,讓我摸摸這里是真的還是墊的……”
秦菜用力打掉他的手:“開車啊!!”
回來的時候,時間還早。
秦菜要談笑給這具身體“充電”,沙鷹覺得更有意思了:“這是……補充陽氣?”
談笑本來想吃點豆腐,和秦菜聯絡一下感情——上次他和秦菜剛剛才開了個頭,就被沙鷹這家伙不識相地攪散了。這會兒沙鷹卻一直坐在床邊,看秦菜呆在他懷里,一臉興味:“太有意思了。難道以前你和通爺老動不動就摟摟抱抱,害得整個三線都以為你們攪基。”
談笑面色扭曲:“沙、鷹!!”
好在沙鷹也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好了好了,過來我抱抱。”
秦菜不過去——這家伙就是個色-魔。
沙鷹卻偎過來,兩個人將秦菜夾心餅干一樣夾在中間。秦菜覺得舒適了些,他的賊手就伸過來亂摸。秦菜將他的手拍掉,往談笑懷里拱拱。
沙鷹倒是沒再跟進,半晌秦菜一轉頭,頓時氣岔了氣——床上還躺著秦菜的身體。這會兒沙鷹正在她身體上摸摸捏捏,還一臉感嘆:“都是女人,差別怎么就這么大……”
“你敢再碰一下它試試!!”
趕不走沙鷹,但覺還是得睡。
趁著沙鷹安份下來,秦菜瞇著眼睛打了個盹。沙鷹睡覺還算是規矩,沒亂來。
三個人一直睡到十點半,談笑做了早餐。沙鷹肯定是不會客氣的,第一個坐下來開動:“晚上我還過來啊。”
談笑是真不歡迎他:“休想,沒人會給你開門的!”
沙鷹滿不在乎:“那給我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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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去參加集訓,沙鷹還不忘叮囑談笑:“乖,這幾天沒事少出門,外面壞人多。”
談笑氣得七竅生煙:“滾!!”
倒是秦菜察覺了什么:“秩序的人,是不是開始留意這邊了?”
沙鷹沉吟:“不知道,但是這次驚動了秩序的高層,當然還是小心一點好。我要是不住過來,秩序真派人到這里抓人,就憑你和談笑?別丟人了。”
秦菜開始有點擔心了:“要不要讓談笑轉移?”
沙鷹搖頭:“暫時不用,秩序那邊要動手目標也不會是他。他們畢竟是打著懲惡揚善旗號做事的機構,不會亂來的。倒是你要小心,不要再穿著自己的身體招搖過市了。”
秦菜是真不放心:“我得給桑骨泥人打個電話,它畢竟是妖,又有葛天師真傳,連塊極陰之地都鎮得住,護個宅應該沒問題吧。”
沙鷹也不攔她。
而秦菜打電話的時候,談笑在看電視。一則新聞吸引了他的注意——凌晨時分,一名男子暴斃家中。警方尸檢時,發現他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孔,不見腦髓,死狀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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