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們很難消散。
而秦菜人為制造的這段冤孽,除了秦菜要它殺死的人之外,它唯一記得的——就是秦菜。而最恨的,也是拘了它的魂魄,令它永生永世重復痛苦的秦菜。
所以在吸干那個家伙的精氣之后,它下一個要找的人,自然就是秦菜。
秦菜也開了天眼,能夠看到它一個大概的影子。它漂浮在空中,泛出深綠色的光,美得像一串螢火。
然而如果用陰眼的話,可以看到它體內涌動的怨氣和冤魂。
秦菜不斷用鐮刀趕開它,然后回到房間里,拿出一個鎖魂壇,輕輕念咒,將它收了進去。但她也沒敢告訴沙鷹這是她自己做的,只說是從吳皙身上得來的。
沙鷹也沒多問,只是告訴她這東西太損陰德,盡量別用。
晚餐十分豐盛,談笑雖然不歡迎沙鷹,但也趕不走他。只好仍備了三人份。
三個人同桌吃飯,秦菜和談笑這些日子本就十分親密,談笑會給她剝蝦殼、挑蟹黃。而沙鷹在看掛鐘:“趕緊吃,有人肯定也在看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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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菜這才想起還得去照顧月莧。
匆匆吃完晚餐,談笑本來要送,沙鷹將碗筷一推:“你還是洗碗比較實在。”
秦菜也不愿讓談笑送:“我打車,晚點過來接我就好。”
談笑依然把厚棉衣給她準備好:“路上小心。”
晚上七點半,車還很好打。
秦菜給司機報了地址,這里離白芨的住處如果不堵車的話,也就三十多分鐘車程。
秦菜瞇著眼睛打盹,今天挨了一天打,她很困了。沒過一會兒,司機突然說話了:“今天車況真好,一路上都沒見幾輛車。”
秦菜接了一句:“車況好還不是好事嗎……”
突然她睜開眼睛,出租車上的座套一周七換,現在的日期是星期天。外面正是建設路,應該是本時最堵的時候。
為什么會不見幾輛車?
“師傅,你先停一下。”
司機不明所以,卻還是在路邊停下來。秦菜打開車門,赫然發現車外與車內所見全然不同——車外是一座高架橋,車正停在橋邊,看這方向,倒像是去三畫職業中學的路。
司機探頭一看,更是目瞪口呆:“這、這是什么回事?我們撞邪了?”
后面有兩輛車,原本呈品字形將秦菜這輛出租車堵在中間。這時候出租車停在路邊,他們也沒有繼續向前。
秦菜暗暗懊悔,不應該這時候停車,她迅速縮回車里,二話不說給白芨打電話。
對方或許也在請示,一直沒有動靜。但秦菜一打電話他們就發覺了,后面一輛suv一頭撞了上來。秦菜拋下出租車司機——這時候拋下他,才是救他。
她往人行道上跑,車行道和人行道之間隔著鐵護欄,后面的人也下了車,翻過欄桿,追了過來。
秦菜這具身體跑得還是很快——但對方的裝備比她牛叉。只聽見一聲槍響,她腰間一麻,過了幾十秒才開始察覺到巨痛。
對方明顯是警示,沒有擊她要害。
血越流越多,秦菜跑不動了,對方也發現了,沒再開槍。他們緩步走近,這次來的稽查比前幾天所見的明顯正規一些。他們向秦菜出示一張秩序簽發的拘捕令:“人間d級會員藍愁,你被指控涉嫌謀殺秩序兩名稽查、一名協管、一名普通人類,替人逆天改命等多項罪名。并另有秩序案底有待清查。跟我們回去吧。”
他蹲下-身來,把秦菜用一條蛇形繩捆起來。
秦菜知道這條繩子——上次那個稽查也用這條繩子捆過她,差點把她勒成粽子。
這條繩子可以用手解開,用刀子劃斷,但是不可以使用任何與玄術有關的東西。它就像是物理,而玄術是化學。――
一個稽查將秦菜拎起來,很是粗暴地塞進車里。秦菜腰間一直在流血,心里卻在想著別的事——她衣袋里有個鎖魂壇,里面放著那只回來找她報仇的冤孽。
秦菜慢慢把衣袋里的小**子抖出來,隨后雙足猛力一蹬,用力將**子踹破。一身極細微的聲響,前面兩個稽查還是發現了。
其中一個返身敲了敲秦菜的頭:“別耍花……”
話未落,他突然發現了什么東西不對,頓時尖聲提醒同伴:“小心!!”
他同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見他頭上開始淌血,他從一開始的抓撓,慢慢變成磨蹭,最后猛力撞擊自己頭部。
秦菜也覺得觸目驚心——那東西的力量,似乎增強了。
車停了下來,另一個稽查拿了一根短撬棍,一棍子打在秦菜身上:“你對他做了什么?!”
秦菜擋過要害,副駕駛座的稽查頭皮開始脫落,幾縷頭發混著血水沾到她臉上。面對他驚怖欲絕的眼神,秦菜也驚恐。
她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就好像處于萬丈懸崖之間,掉下去肯定會死,她只有不停地往上爬,不停地爬。
另一個稽查狠狠地打了秦菜幾棍子,秦菜吐了口血。副駕駛座上的那個稽查已經看不見臉了,他的腦袋被抓成了血肉模糊地一團。他還在看著秦菜,肉沫和著血不停地掉落在她臉上、頭發上。
秦菜任另一個稽查打她——那個東西吃完了他的同伴,很快就會吃掉他。但是如果這根繩子真的能夠阻隔陰氣的話,被繩子捆住反而最安全。
她只是沙啞地跟這個毆打她的稽查說話:“用你的繩子把自己捆上。”
那個稽查也是恐懼到了極點——畢竟同伴的異狀實在太慘烈。但他怎么可能相信秦菜說的話,他的眼神也盡透著恐懼和絕望,手中短撬棍猛然一捅,用力捅進秦菜心臟。
作者有話要說:渣一還是有點低燒,好在腦袋不暈了.然后....菜菜啊,寫成這樣是因為媽媽生病了嗎....嚶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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