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鷹冷笑:“我什么意思,你不懂?那好啊,就算你在薄利明手下真的是很受排擠,桑古泥人怎么會知道?”
談笑頓時語塞。沙鷹也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他想到談笑有可能在薄利明手下玩花樣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查了秦菜當時身在秩序,是從哪里了解談笑的近況。
桑古泥人那廝是藏得住話的么?
當下就把談笑給供出來了。
明人不說暗話,這時候還裝就沒意思了。
談笑也沒再爭辯些什么:“那又怎么樣呢?這回她得罪了白先生,人間肯定是混不下去了的。秩序那邊……”他笑得無奈,“她回去絕無生理。”
沙鷹倒是冷靜:“有啊,如果你這個助理肯親自出面,替她證明她只是半路附體的通陽子,所有的壞事都是通陽子一手所為,再加上白河力保,她活下來的機率很大。”
談笑猶豫了一下,他又不是腦殘,這時候去秩序,不管秦菜活不活得了,反正他這個助紂為虐的是肯定活不了的。他隨即反擊:“你可是刺殺洪昊的真兇,如果你陪她一起去秩序自首,秩序說不定還承認她是在人間臥底呢。”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誰都不是那種只有一腔熱血的少年了,肯為了什么愛情孤注一擲、生死度外。
而且如果把利益、立場和審時度勢這些東西分開來,剩下的那丁點兒愛情,恐怕只能用可憐去形容。
這些東西,秦菜知道多少?
秦菜沒說,她只是把收拾阿蘭的方法很詳細地寫出來,通陽子養了它幾十年,要化開它的陰氣,恐怕怎么著也得一段時日。
沙鷹不可能呆這么久,秦菜知道,所以最后她留了一個電話——是白河的電話。
他即使沒時間,也肯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就在秩序四處追捕秦菜的時候,秩序的一個人卻坐立不安。
這個人當然就是燕小飛了。他恐怕是燕重歡所有心腹中最不希望秦菜出現的一個了。他年輕小,但天賦很好。燕重歡挑嫡傳弟子,那可是十分嚴苛的。才貌雙全不全,品性也十分端正。
他幾乎是萬里挑一的。而這種優越感,也使得他地位超然,“燕少”這個稱呼,可不僅僅只是一個玩笑啊。
而就是這么一個少年,從小被養在靈山,白紙一樣純潔。在他正直的三觀里面,實在是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個男人發生如此不堪的事。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可以說是毀滅性的,偏偏他不能啟齒,只能讓它爛在心里。
而秦菜不知道從哪里弄到的照片,如果、如果她真的被逮了,會不會把這事也扯出來?
如果這件事被秩序其他人知道了……
燕小飛不敢再想下去,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受不了這場面。
他最近狀態很不對,時不時走神。燕重歡當然發現了,只以為是秩序和人間的爭斗影響了他。他和白河不同,白河一發現秦菜被影響了,立刻就不管她是不是正常上班了。有時候直接無視她裝蛋趴窩的行為。
而燕重歡則是強制要求燕小飛帶隊,直面血腥。
燕小飛努力執行他交待下來的任務,心卻還系在秦菜這個定時炸彈上。
這個晚上,天都快亮了,燕小飛還沒睡著。
他和燕重歡一起住,師與徒,本就是一種傳承。燕重歡是完全把他當自己的繼承人在培養,對他跟老子對兒子沒有任何差別。
財產這些東西,不會跟他計較。
燕小飛對燕重歡也完全是對自己老子的態度,既敬也畏。只是好在燕重歡和杜芳的關系特殊,這里他也不常回來就是了。
燕小飛這時候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腦子里稀里糊涂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樓下有人敲門。燕小飛心都被敲得一跳,一看掛鐘——四點半。這個點了,是誰?!
他披衣起身,下去開門。門一打開,外面空無一人。
燕小心莫名其妙,又回到臥室,正要躺下,突然發現不對。窗簾!!
他睡覺的時候沒有把窗簾拉死的習慣,一直都是半天的。這時候窗簾卻全部拉死了。
他猛然跳起來,右手快如閃電在枕上一探,一把槍已然攥在手里:“誰?!”
“我。”在他右手邊的陰影里,一個聲音淡淡地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一直在審視文里的缺點,渣一對于大長篇的掌控較弱。而這篇文剛好是渣渣的第一篇超過四十萬字的文文,各種問題在碼字的日子里慢慢顯現,遠比渣一所料的要復雜。但連載是條不許調頭的單行道,除了前進,還是只有前進。只是渣一希望克服自己的不適應,對得起追文到此的寶貝們。
狀態調整完畢,讓渣一直接井噴到結局吧!!!
愛你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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