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抬眼看他:“時至今日,師父還會聽信我的解釋嗎?”
白河答非所問:“周師叔也是被你殺死的,對不對?他乃玄門四君子之一,又豈會對月莧母子不利?你變了。”
秦菜用燕重歡的衣袖拭凈自己法器上的鮮血,語聲冷清:“既然師父已然不信,我又何必回答?”
她與白河擦肩而過,身后的玄術師下意識地讓開一條道。秦菜聲音冷淡:“既然來了,就幫忙把她埋了吧。也算是報答江葦竹師恩一場。”
話落,她大步離開,黑色的衣袍飛揚在風里,將要融化一般。
第二天是尊主上任期滿一個月,雖然秩序內部大部分人對這位尊主并不認可,但是沒有人敢明面反對。故而這一天仍然舉行了秩序的祭天儀式,所有玄術師跪拜天書,行敬奉之禮。
完成這道程序之后,玄術師的信仰能量才真正開始啟用。晚上有聚餐,月莧本不打算來,但是整個家屬大院的女人小孩都參加,她便也帶著白羽過來了。
秦菜已經不參加這樣的聚會,現在的她更喜歡呆在天廬灣別墅的負一樓,哪也不去。燕重歡也極少出現,但他如今是尊主使者,他如果出現,通常就表示尊主有新的命令。
這場聚餐氣氛非常糟糕,原秩序的人同秦菜所帶的人本來就是水火不融。只是迫于秦菜淫威,不敢反抗。而且這時候還必須討好這幫人,因為這撥人最得秦菜信任,是秦菜能夠繼任尊主的功臣,個個位高權重。
聚餐到中途,白芨準備離開,剛要出門的時候,突然遇到在門口玩耍的白羽呂逍遙亂三國星耀韓娛。白羽抬起頭看見他,突然放聲大哭。白河是最疼女兒的,趕緊起身去抱她。她一把抱住白河:“壞叔叔欺負媽媽!爸爸打他,打他!”
白河看了一眼白芨,正對上白芨的目光。他低頭擦干白羽的眼淚,低聲問:“壞叔叔什么時候欺負媽媽?”
“他……”白羽還要再說話,月莧過來一把抱住她,眼圈微紅:“沒事,別聽小孩子胡說。”
白河站起身,有生以來第一次,他的目光染上凜冽殺意:“如果是你個男人,你就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白芨連表情也沒有變過一分:“我j□j了她。”
白河目似噴火,白芨卻冷靜得多:“你不是讓我說嗎?我說了。”
那時候秦菜正在負一樓,現在能量不夠,她不能再隨意使用五行逆轉之術。但是她研究出了許多別的法陣,比如清洗江子矜罪孽那一種。另外在裝天書的盒子里居然還有一個暗格,在里面,秦菜發現了那張神秘的人間會員卡,那張本該由秩序尊主持有的會員卡。
秦菜查詢了里面的能量壽數,結果發現里面竟然是一筆近乎天文數字的負值。能量為負,即成了罪孽。這張卡確實是尊主掌管的,但是它真的不是尊主一個人的,它代表一個組織,所有的功德和罪惡。功德的積累,是需要善行,但是非常少。每做一件善行,從當事人到指揮再到組織,逐步扣除,根本就所剩無幾。可是如果犯下一件惡行,可能累積罪孽是善行的幾倍甚至幾十倍。
如果撤除資源部,這筆賬拿什么去清?
而且天道一個甲子會清算一次,上個尊主欠下這筆近乎天文數字的巨債,一個甲子,拿什么去填?
她正想事,外面突然有人敲門,是燕重歡。秦菜皺眉:“說話。”燕重歡也不想在這時候打擾秦菜,但他不得不說:“白判官長和白河先生……打起來了。”
秦菜深吸一口氣:“原因?”
燕重歡輕聲道:“白河懷疑白芨非禮月莧,白芨當場承認了。”
秦菜將卡放回天書盒子里,起身出去。聚餐的地點離天廬灣不遠,但是秦菜到達現場的時候白河已經跟白芨打得不可開交。秦菜一直站在旁邊,白河和白芨二人動手,現場昏天暗地,月莧抱著白羽,哭得梨花帶雨。
“白芨住手。”秦菜聲音很小,但白芨還是聽清了,他不合作:“是他不肯住手。”
秦菜把白羽搶過來示意燕重歡抱著,然后她把月莧推到前面:“師父,反正這個女人已經不干凈了,不如我把她殺了,以免傷了師父顏面。”
白河立刻就住了手,月莧已經沖過去把白羽搶了過來,白河趕過去抱住她,她用力掙扎避開了他。白羽小聲哭,月莧一直流眼淚,白河便再顧不得向白芨尋仇,他一邊低聲安撫月莧,一邊帶她和白羽離開現場。
白芨整理好衣服,立刻有人遞了杯酒過去,是原秩序稽查部副部長任伍天:“判官長,來來來,喝杯酒。白河長老脾氣也太暴躁了。”
那邊原人事部的副主任周涉海也趕緊道:“就是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嘛,判官長替他照顧一下,又有什么不得了的……”
后面一個叫吳亞峰的培訓基地講師也趕緊湊上來:“是呀……再說了,那個女人判官長又不是沒照顧過……”
一群人圍在白芨身邊,百般恭維。白芨根本不理會,推開諸人走出去,經過秦菜身邊的時候,秦菜突然叫住他,然后指指任、周、吳三人:“既然三位對白判官長如此忠心,燕重歡,把三位的夫人接到判官長的住處,由判官長‘照顧’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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