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得意這個。一句客套話。
尤明許沉默了一瞬,摸摸他的臉,說:“剛老丁說,讓我明天先回湘城干活。我得回去了。”
殷逢盯了她幾秒鐘,冷聲道:“你要回去?”
尤明許不太喜歡他這樣的語氣,但還是忍了,說:“現在隊里很多人受傷,景平許夢山一時都走不了,這個案子有大量收尾工作,加上還有別的案子。老丁手底下沒人了,我不能不回去。殷逢,我是個警察。”
殷逢轉頭看向一邊,只留給她一個線條清晰的側臉。
“我這傷,起碼一個月才能下床。”他說,“行,你去吧。我有陳楓。”
那語氣,冷得都要掉冰渣了。如果不是彼此已經這么熟悉,尤明許一定又會把他當成剛蘇醒的那個殷逢,一個冷漠執拗的男人。
尤明許有點想笑,心里也有點發軟,握住他的手,他沒動。
她說:“我一得空就過來看你。我會給你打電話。”
他近乎嘲諷地輕嗤了一聲,似乎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尤明許卻湊近了,低聲說:“阿逢,你已經對我撒了一整天的嬌,還不夠嗎?”
殷逢沒說話,那和她握住的手卻一下子收緊,而那冷酷的側臉上,卻再度染上緋紅。
“你說什么?”他極慢地從牙關里擠出這幾個字。
尤明許卻在那極罕見的紅了的俊臉上,輕拍了一下,說:“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別扭什么……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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