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連串的爆炸后,沖進城堡里那一支“怒獅”組積最精銳的特種部隊,他們的血,他們的肉,他們的骨頭,他們的武器,他們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混合在一堆碎石頭中,成為了再也沒有人能夠再分辨出來的爛泥。
大塊的石頭疊著大塊的石頭,它們的縫隙中間,填滿了細小的碎石子,和一堆堆粘粘膩膩又紅又白,帶著一種甜腥味道的東西,將“怒獅”特種部隊,用定向爆破技術炸開的通道,完完全全的再次重新封印。
望著這樣一條通道,神父張大了嘴巴,楞了很久,才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吟:“我的天哪,就算是神,只怕也不愿意從這里經過了吧?”
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一臉平淡的戰俠歌,神父知道,這一間擁有幾百年歷史的教堂,從這個時候開始,已經注定再不可能得到神的恩寵,因為,這里就是生者的失樂園,死者的安息地!
戰俠歌揚起了手中的步話機,一邊輕輕揉著自己被爆炸沖擊波震得隱隱發痛的耳朵,一邊淡然命令道:“兄弟們,演戲的時間到了,大家都賣力一點,否則怎么可能賺到足夠的掌聲?!”
“噠噠噠”
那些佛羅伽西亞元首親衛隊的軍人們,一邊抓著手里的自動步槍,對著沒有人的位置拚命掃射,一邊又蹦又叫又吼又嗥,數量有限的子彈,在他們手里就象是不要錢似的,以一種絕對敗家子的姿態,一波接著一波打到城堡內部堅硬的石壁上,直打得碎石亂飛。
“太面了,太軟了!”帶著克拉拉愛默爾走進大廳的戰俠歌,指著一群就象是在過狂歡夜超級化妝舞會的軍人們,放聲狂叫道:“**,這就是你們這群童子軍最瘋狂、最賣力、最獸性的一面?”
當著所有人的面,戰俠歌從身上取出幾枚手榴彈,拉開導火索后,狠狠甩到了大廳幾個無人的角落里。望著那些到處都是撞到墻壁上又反彈回來,在地上還打著轉兒,冒著白煙的手榴彈,三十多名佛羅伽西亞元首親衛隊的精銳軍人,包括元首本人和他就算死也不能拋棄的內位政府核心人員全都看傻眼了。
神父狠狠倒抽了一口涼氣。翻著白眼,混身發顫的狂叫道:“戰俠歌,你竟然敢在神圣的”
克拉拉愛默爾在第一時間,就撲過去把元首按到了自己的身下,他望著神父狂叫道:“還廢什么話,臥倒啊!”
“轟!”
“轟!!”
“轟!!!”
在頂多就是兩百多平米的空間,戰俠歌拋出的五枚手榴彈全部爆炸,炸碎的木板,破破爛爛的銀燭臺,不知道藏在那里吃剩下地薯片混合在手榴彈的彈片中,對著周圍進行了一次無差別的覆蓋攻擊。一時間整個城堡的教堂大廳里亂成了一團,神父趴在一張桌子下,全身發顫的嘶聲叫道:“混蛋混蛋”
神父的眼睛突然瞪得比乒乓球還要大,因為在這個時候,在神圣的教堂內投擲手榴彈,褻瀆神靈當真稱得上罪大惡極的戰俠歌,非但沒有歉疚的覺悟,竟然隨手把一盞盛滿燈油的巨型銅油燈拋到一堆碎木片上。然后把一支燃燒著的蠟燭,丟到了上面。
烈火立刻在城堡的大廳中騰騰燃起,唯恐天下不亂,唯恐自己玩得不夠大,得罪神靈得罪得不夠徹底的戰俠歌,竟然又把幾張用木板制成,己經可以說是擁有豐富歷史意義和考古價值的椅子給丟到了火堆上。在戰俠歌的推波助瀾之下。眼看著大廳內的火焰,就到了幾乎無法控制的地步。
從遠方看過去,城堡的大廳已經陷入一片火光和槍聲當中,幾絲光線從城堡大廳已經被攻陷的大門里漏出來,在火光的映射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手持自動步槍的軍人,正在對著某一個位置拚命射擊。突然這個影子狠狠一顫,緊接著撲倒在地上。在火焰的不斷飛騰中,突然兩個手里端著自動步槍,已經展開最激烈近距離格斗戰的影子,又斜斜出現在大門外。這兩條影子在火光的跳躍中,不斷的扭曲,他們同時不斷的拚殺,當他們抱在一起撲倒在地上時,他們的身影也消失了
聆聽著城堡大廳里面,幾乎再沒有任何空隙的自動武器掃射聲,望著越來越烈的大火,負責指揮“怒獅”組織軍人和武裝暴徒,對城堡發起進攻的“怒獅”最高指揮官猶豫了。
突擊部隊利用定向爆破技術,從佛羅伽西亞元首親衛隊無法覆蓋的火力死角,強行打出來一條通道,四十五秒鐘后,城堡里突然發生了一連串的爆炸。
原因,不明。
目標,無法確定!
可能對突擊部隊造成的傷害鬼才知道!
最高指揮官只能在心中長嘆,“怒獅”組織這些年一直被佛羅伽西亞政府壓制在最貧困,最落后,幾乎沒有什么可以利用礦產資源的島嶼上。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他們“怒獅”組織網羅的職業軍人之所以驍勇善戰悍不畏死,除了他們對首領巴那加擁有絕對的忠誠,對宗教對種族擁有近乎瘋狂的執著之外,沒有良好的物質事受,過著最貧困的生話,讓他們找不到絲毫生活的樂趣,也讓這些軍人在面對死亡時,才沒有太多的顧忌。
但是相對應的,用佛羅伽西亞三分之一的島嶼,養活了六十萬職業軍人,他們的裝備可想而知。
窮得他這位戰地指揮官,竟然連和那支突擊部隊聯絡必須的最基本的通訊設備都沒有。而且那些由軍師親自訓練,據說一個人的裝備價格,就頂得上他們整整一個排軍人一年開支的突擊部隊,這些由軍師親自訓練出來的軍人,每天的伙食標準比他這個戰地指揮官都高,而且是所有“怒獅”組織中唯一一支能夠領到薪水,已經是半雇用化的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