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蘭斯利當著戰俠歌的面,從戰術口袋里取出步話機,命令道:“你們都上來吧!”
兩個身份不同,理念不同,作戰的原因不同,但是同樣優秀的職業軍人,以相同的方式,第二次在戰場上相逢了。
戰俠歌盯著奧蘭斯利,用不無嘲諷的語氣道:“我發現你還是真是恐怖份子的好朋友啊,哪里有恐怖份子的大規模行動,哪里就能找到你活躍的身影。說說看吧,這次你是不是又被“怒獅”組織給雇傭了?”
“在你們的眼里,也許巴那加是一個應用恐怖激進手段和政府軍對抗的敵人,但是在雇傭兵和軍火商人的眼里,巴那加還算是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奧蘭斯利道:“我們雇傭軍沒有什么軍人的榮譽,也不會有對某個國家或者政府的忠誠,說白了,就是一群因為利益而組合在一起,用自己的軍事技術和經驗,在戰場上用命去搏取鈔票的亡命之徒。每一次任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場不能預知結局的賭博,我們最喜歡的,就是和獨裁者或者公眾眼里所謂的暴君去合作,尤其是那些正在面對內戰,需要大量雇傭軍隊的獨裁者。這些人一般都非常講義氣,只要我們做的活漂亮,他們付款也非常干脆,絕不會拖拖拉拉,更不會無故推諉。”
迎著戰俠歌似笑非笑的目光,回想著兩個人第一次在戰場上見面,就必須彼此合作的畫面,南非飛虎奧蘭斯利聳著肩膀,淡然道:“當然了,我也不能排除,有極少數不講信譽或者口袋里沒有錢卻想充大款的家伙,為了賴帳做出來的惡劣行為,所以我們一般比較喜歡和老主顧或者是口碑比較好的顧客打交道。”
戰俠歌和奧蘭斯利就站在城堡被掀掉一半的天臺上款款而談,一個個全幅武裝的雇傭兵,同樣用雙手和一把格斗軍刀陸繼爬上了城堡。戰俠歌粗略的掃了一眼。這些擁有資格和奧蘭斯利成為隊友的雇傭兵,竟然有二十多個人。有兩名雇傭兵一爬上城堡,就將一盤繩索拋到下面。幾分鐘后,一個身高足足有兩百二十公分,長得虎背熊腰,全身都被防彈衣層層包裹,扛著一門134m火神炮和足足五千發子彈的雇傭兵,在同伴的幫助下,沿著那條繩索攀上了城堡的天臺。
奧蘭斯利盯著戰俠歌的眼睛,戰俠歌也回望著奧蘭斯利,直到所有雇傭兵隊員都爬上了城堡,奧蘭斯利突然道:“你不害怕我突然翻臉?”
戰俠歌微笑著反問:“你會這么笨嗎?”
二十多名雇傭兵都默默站在奧蘭斯利的身后。面對戰俠歌這樣一個全身都散發著危險氣息的軍人,雖然他看起來和隊長擁有不錯的關系,但是二十多名雇傭兵眼睛里仍然露出警惕的情緒,奧蘭斯利伸手抱著戰俠歌的肩膀,對自己的那群隊員介紹道:“他是戰俠歌!”
聽到“戰俠歌”這個名宇,就算這二十多名雇傭兵都身懷絕技眼高于頂,也忍不住一起臉上變色。奧蘭斯利在暗中輕輕捏了戰俠歌一下,示意他保持安靜,然后繼續道:“我們接到的任務,就是攻陷這個城堡,除了那個佛羅伽西亞元首要活捉以外,其他人格殺勿論,戰俠歌當然也在格殺勿論的名單上。大家說,我們應該怎么辦?”
二十多名雇傭兵面面相覷,正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雇傭兵雖然不需要說什么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在戰場上他們同樣有自己的職業道德和規則。
也許,在今天他們可以一舉干掉戰俠歌和佛羅伽西亞元首親衛隊,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想保證消息不被泄露,卻難上加難,鬼才知道中國的軍用衛星,是不是已經開始二十四小時監控這片戰場。一想到已經隱隱成為中國特種部隊在世界舞臺上代人的戰俠歌,死在他們手里可能帶來的后果,在場所有的雇傭兵,額頭上就一起滲出了點點汗水。
他們是雇傭兵,他們賺的就是玩命的錢,可是在國際舞臺上狠狠扇上中國幾百萬軍人幾個響亮的耳光,干掉他們最驕做最自豪、絕對身份不低、絕對擁有強大影響力的代人,無異于在向中國幾百萬職業軍人不知死活的叫板!
這個也太玩命,太夸張了吧?
只要想想中國軍人,派出幾百架轟炸機、戰斗機,地毯式轟炸冰大板,把它徹底從地圖上抹掉時展現出來的狠與辣,就可以知道,一旦中國軍人真的被惹急了,眼紅了,真地發了飚,真的發了狂,那絕對是不死不休,那絕對是石破天驚!那絕對就算是一拍兩散,也要給你玩上一招破釜沉舟魚死網破!
“如果不干掉戰俠歌”
奧蘭斯利迅速在心中判斷他們可能遇到的窘狀。他們不干掉戰俠歌,當然就無法沖進城堡內部,沒有辦法把佛羅伽西亞元首俘獲,當然更不可能完成任務。
本來雇傭兵在戰場上,就不可能百分之百完成任務,但是現在外面有幾千名“怒獅”組織的軍人把城堡團團包圍,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表演了一手絕對夸張的空手爬上城堡的軍事技術,幾分鐘后卻一槍不發,灰溜溜的從里面毫發無傷的從上面退下來,那些叛軍雖然軍事技術一般,意識一般,團隊配合一般,但是幾千支自動步槍一起掃射,再加上大砍刀、鐵棍和身上綁了炸藥包,見人就撞的宗教狂熱份子,也絕對不是他們這樣一支僅僅二十七名軍人組成的小部隊能夠承受住的。
不經意之間,奧蘭斯利帶領的這支雇傭兵部隊,已經被逼到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里。
在這種殺氣騰騰的戰場上,幾千名“怒獅”組織的雜牌軍和暴徒,就在下面亂吼胡叫。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會有人放聲大哭,有人舉起手中的自動步槍對著天空瘋狂掃射,有人跪在地上,對著一面沒有生命的“怒獅”戰旗,拼命磕頭,直到把自己磕得額頭鮮血長流,嘴里還在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在念叼著些什么東西。還有一些人,在瘋狂的吶喊聲中,亂糟糟地沖向城堡,但是這一次他們的沖擊沒有任何隊形與組織,被克拉拉愛默爾帶領的元首親衛隊,居高臨下輕而易舉的全部擊斃在沖鋒的道路上。
戰俠歌真的想舉起手中的步話機,問問剛才下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只能默默的站在那里。而那些雇傭兵,面對戰俠歌這樣一個在國際特種部隊舞臺上,已經大放光彩的英雄,也只能閉上了嘴巴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么辦!
在城堡的天臺上,竟然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安靜與沉默。
奧蘭斯利目光從每一位隊員的臉上掃過。他這位隊長當然清楚地知道隊員們的心里想法。奧蘭斯利突然對戰俠歌道:“我們換個地方談!”
不等戰俠歌回答,奧蘭斯利就攬著戰俠歌的肩膀,用半強迫的方法,把戰俠歌拉到了城堡天臺上的某個角落。
兩個絕對可以列入世界單兵作戰實力前百強的大男人,就盤膝坐在天臺的某個角落里,奧蘭斯利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同樣款式,同樣攜刻著貴族標志的銀酒壺,扭開壺蓋自己先狠狠灌了一口后,再把酒壺甩給了戰俠歌。
半壺烈酒灌到胃里,一股火辣辣的熱氣從戰俠歌的胃底揚起。赫然又是俄羅斯民間生產的那種廉價地,卻絕對夠勁、夠烈的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