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室內,榮西顧剛洗了澡,頭發滴水,他把吹風機丟到顧相宜手里,“幫我吹頭發。”
顧相宜詫異,榮西顧一記刀眼看過來,“愣著做什么?”
她拿過吹風機,幫榮西顧吹頭發。
榮西顧的頭發很濃密,發根有些硬,男人的發質,不像女人那么柔軟,幸好比較短,吹五分鐘,頭發就干了,她至今不理解,為什么榮西顧要她吹頭發。
“干了。”
榮西顧蹙眉,“幫我按摩頭皮。”
顧相宜坐在床上,榮西顧躺下來,枕在她腿上。
顧相宜的手脫臼,并不全好,雙手力度并不平均,榮西顧放佛并不在意,只是舒服地靠在顧相宜身上,享受她溫柔的按摩,顧相宜尷尬不已。
這姿勢,她里面又什么都沒穿。
實在是難堪至極。
按摩,足足按了二十分鐘,顧相宜的手酸了。
榮西顧沒喊停,顧相宜不敢停,心中卻很不耐煩,她討厭這個男人,憎恨這個男人,為什么她要幫忙按摩?倏然,她覺得奇怪,榮西顧一句重話都沒有。
很反常。
這男人說話很難聽,惡劣,總是諷刺她。
怎么今晚很安靜。
顧相宜微微停下手,低頭看榮西顧,他的頭微微偏在一旁,竟已熟睡了。
顧相宜,“”
她幫他按摩,手酸了,他竟然舒服得睡了?
他呼吸均勻,睡著的他,五官依然顯得很精致,沒有一點瑕疵,只是少了一份銳利,多一點平和,眉心凝著,放佛有什么心事。
他就這么毫無防備地睡在她懷里。
顧相宜心想,如果她掃起床頭柜上的獎杯,砸向他的頭,榮西顧就沒命了。她什么仇都報了,似乎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她憎恨榮西顧。
他奪走她的清白,讓她的手臂脫臼,踐踏她的尊嚴,又強、暴她這個男人劣跡斑斑,若是死了,一定造福人間,如今,他就這么無防備地在她懷里。
殺了他!
顧相宜心中不斷地掙扎,一個顧相宜說,殺了他,另外一個顧相宜說,不能殺,你想坐牢嗎?你想死嗎?
一個瘋狂,一個冷靜。
兩個顧相宜爭論,最終是冷靜的顧相宜贏了。
殺了榮西顧,她是一時之快,之后呢,肯定被人分尸,這是好一點的結局,壞一點的,恐怕更有不知道多黑暗的未來等著她。
她不能動榮西顧。
這就是實力弱的悲哀。
顧相宜嘆息,榮西顧驟然冷哼,“不能殺我,很可惜嗎?”
顧相宜渾身一僵,差點尖叫,榮西顧眼睛都沒睜開,他怎么知道她心中想什么?竟然一說就中?
他太可怕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榮少,你開玩笑吧,我怎么會殺了你。”顧相宜淡淡說道,“想都不敢想。”
榮西顧冷哼,并不說話,顧相宜繼續幫他按摩。
“榮少,你什么時候放我走。”顧相宜問。
榮西顧說,“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又敢觸怒我,這么簡單想走,你當我是什么人?”
顧相宜壓下心中的憤怒,“你究竟想如何?”
“囚禁你。”榮西顧冷笑,“這么大一座別墅給你住,你有什么不滿意。”
“再華麗,再漂亮也沒有我的狗窩好。”
“可惜了,你偏偏回不了你的狗窩。”榮西顧諷刺,顧相宜咬牙,榮西顧驟然抬起眸,沉聲說,“想走嗎?”
“是!”
榮西顧睜開眼睛,露出一抹隱晦的黑暗,他從顧相宜懷里起身,冷冷一笑,“取悅我,只要我開心了,我就讓你走!”
顧相宜臉色發白,榮西顧靠在床頭,身上的浴袍全部攤開,露出蜜色的胸膛,昏暗的燈光下,十分性感,魅力無邊,令人沉迷。
那姿態,如高高在上的帝王。
顧相宜微微咬牙,“你說真的?”
“看你表現!”榮西顧施舍她一句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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