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那些沒用!問題是。蔭昌那賊子殺心重。又有端方給他撐腰。旗人是同氣連枝。仇視革命。咱們手上也沒有子彈。想跟他們對著干卻是力不從心。我還是堅持我地意見。以不變應萬變。該繼續潛伏地繼續潛伏。已經暴露地趕緊去安慶。不管到哪里。都是在干革命。何必一定要冒這種風險?”坐在另一角落地鐘畸說道。
“我認為,安慶的局面非常危急,該城瀕臨長江,清軍炮艦可來去自如,若以艦上巨炮轟擊,安慶必不可守。所以,我認為要么立即發動起義,策應安慶,要么立即散會,各回本營,保存革命力量,以待時機。總之一句話,不能這么猶豫不決,多耽誤一分鐘,群治學社的同志們就多一分危險。我剛才數了數,那兩百多顆人頭里,群治學社的至少有十幾顆,都是在各營聯絡的同志,昨天我們還在商議反清革命的大事業,現在卻已經陰陽兩隔了。”學社的另一個干部鄧剛說道,隨后抬起手擦了擦眼角。
楊王鵬沉吟片刻,在桌上摸了摸,卻發現煙已經沒有了,于是咳嗽一聲,站了起來,正欲發話,卻突然聽到那緊閉著的店門響了幾聲。
眾人都是一驚,紛紛摸出隨身攜帶的刺刀,握在手里,一旦是清兵前來拿人,便拼個你死我活,玉石俱焚。
敲門聲很有規律,四長五短。
“是自己人!”楊王鵬走到門后,小聲問道:“是誰?”
“是我,潘康時(字恰如)。”門外那人回答。
“潘隊官?”楊王鵬等人一愣。這潘康時正是群治學社目前唯一的一名高級軍官,現為四十一標一營左隊隊官,楊王鵬是他的書記官,正是靠著他的掩護,群治學社才得以在短時間內發展起來。
楊王鵬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卻見潘康時帶著幾個人站在門外,都是百姓服色,手里沒拿武器。
“張立誠?你跑哪兒去了?我還以為你也犧牲了呢……”楊王鵬看清潘康時身后那人,但目光一轉,卻發現另外三人都是陌生面孔,頓時警惕起來。“他們三位是?”
“進去再說。”潘康時跨進門去,其他人也跟了進來。
楊王鵬關上門,又加派了幾個人出去放哨,這才轉回桌前,仔細打量那三位陌生人。
“我叫田勁夫,安慶起義軍軍官,他們兩位是我的部下。我們是從安慶趕來的,邀請你們一同參加起義!”其中一名國字臉的青年很豪爽的做了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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