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萬籟俱靜地時候。冷不防外頭響起一聲叫嚷:“奴才載灃。恭請圣安!”
“叫他進來。”隆裕太后拿錦帕擦了擦眼,身邊一個太監便走了出去,將那位一臉陰沉的攝政王叫了進來。
“攝政王,你不在軍機處坐鎮,又跑來做甚?”隆裕問道。
“太后,剛才軍機處電報房接到一封上海拍來的電報,事關重大,奴才一人做不了主,只好跑來請懿旨定奪。”載灃將一封密封起來的電報抄稿呈了上去。
隆裕沒敢接過那封電報,只是看了一眼,說道:“我一人也做不了主,這里的都不是外人,又沒有漢臣,你就大聲念出來,大伙一起參詳參詳。”
“這……太后還是先看過電報,再說別的吧。”載灃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隆裕也沒堅持,將那電報封皮拆了,取出抄稿,瞄了一眼,驚得從炕上跳下,拿著電報的手顫抖著,抬起另一只手指著載灃,正欲說些什么,但覺兩眼一黑,手一松,整個人向后一仰,昏倒在炕上。
“太后!太后!”
“主子,您可不能有個三長兩短啊!”
……
眾人見狀,頓時嚎了起來,太監宮女們七手八腳將隆裕扶著坐起,又是掐人中又是喊太醫,養心殿里亂成一片。
慌亂中,那封背面朝上的電報抄稿被人踩了幾腳,可就是沒一個人敢去撿起來。
他們是在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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